Tuesday 29 November 2011

Music talk


走進 O’Neils 的第一句說話就是 ‘Neil Young is my hero, man’

時間過得很快, 一轉眼便年多, 記得跟你第一次接觸是上一年九月, 我發郵件問你, ‘我的 essay 用 Nirvana作例子, 有問題嗎?’ Essay 的題目大概是 what music is to you if it is not only determined by sounds.’ 你一路也沒回我, 到要交文的早兩天才抓著我說, ‘你的 essay 怎樣.’ 我說, 已做好了.’ ‘沒有什麼困難吧’, 你用那一向散漫的態度說著. 我心想, 你去死吧… 口還是說, ‘還好啦, 你會在我的文章裡看到的.’ 最終, 你給我的是一等的成績.

之後 presentation 我用 vinyl 作為題目, 我用了心愛的電影 High Fidelity 的情節及 Simon Frith ‘Art into pop’ 與 ‘Taking music seriously’ 的觀點去說明為何vinyl 有復興的現象. 我想, 當中重要的是 music talk, 一種你在網上找不到的 music talk. 到後來漸漸適應了你的 ‘English way’ 後, 與你第一次真正的 music talk, 你跟我說你第一次提交的 PhD 是 Simon Frith 肥的, 我有點不好意思, 但再一次證明這個人真的是近代流行音樂理論的指標, 讀他的東西總不會錯. 記得那一次我們談起 concept album, 正正那時候我重新聽回 Extreme 的 Three side to every story. 你說最喜歡的是 Sgt. Peppers Lonely Heart Club Bands, 你說, ‘Beatles is what we started thinking we have something on our own.’ 到 semister 2, 我把 belu 的音樂給你聴, 我想, 那是大家真正熟絡的開始.

O’Neils 是一間 Irish pub, 靜靜的. 不同於 madferry 震耳欲聾的現場音樂; 也比滿是學生的 adeplh 有個性; 酒保會以正宗的手法給你遞上 Guinness, 還有在上面愛爾蘭的橡葉. 當Oasis 的champagne supernova 響起時, 我們便開始訴說著 Neil Young 的專輯, 1969年的 Neil Young, 及後的 Everybody knows it is nowhere, After the gold rush, Harvest, On the beach… 我真的有幸看過 Neil Young, 日後一定還有機會, 但 2003 年的維港夜, 給我定義了很多東西, 想法. 那是香港政府做得最對的錯事. 還有 church street 的 action records唱片店, 我們便一如以往, 如數家珍般把所有心愛的樂團拿出來討論, Pavement, Stone Roses, The Jam, Guns n’ roses, Led Zeppelin, Bob Dylan…

音樂中每一刻的 Presence 便好像我們成長的經歷, 見證. 你會因為一首歌, 一張唱片, 一次看現場的 Reverb, 想起一些人, 一些事, 想起自己, 然後看看鏡子, 頭髮短了, 長了一點皺紋, 對自己笑一笑, 回想一些看似愚蠢的情景, 那時候世界上彷彿只有音樂明白你的想法, 然而, 到頭來, 原來只是你根本未明白自己, 縱然愚蠢, 你依然覺得那是可貴, Gain, 是任何人都拿不掉的體會. 可能一個現在四五十歲的大叔, 他們成長期所接觸的音樂資訊, 要依靠自力掙錢去買唱片, 要等一星期才出一冊的 NME 去看有什麼好的, 新的音樂; 有時候只可以坐在收音機旁, 留意著 chat music, 等心愛的歌曲出現, 用錄音機記下來. Myth 便漫漫得以滋生, 它給予流行音樂獨有的歷史觀, 價值觀. 流行音樂也依靠 myth 去發展. 那時不論藝人, 聆聽者, 工業, 無一不需要想像力. 現在, 所有也來得太快, 太多. 根本消化不來, 更不要說想像力了.

這個階段的我很快便要完成, 也要走到下一個階段, 老實說, 我有一點不捨, 但更期待下一個旅程, 你知道嗎? 因為我同樣想像了很多年. 只是現在清晰了, 但感覺更真實.

多謝你一路以來的幫助, 啟發.

很榮幸你刻意記下我所說的這句話:


‘we don’t need to go through the process of imagination now, and imagination is always good.

Friday 11 November 2011

12 Nov

Put a thought, from what you eat

It'll make a difference, with how we see

Art

everyday life

Life,

it's sake of this life

left leg, right leg, one step, two steps

from here to there, there to nowhere

some is gone, everyone, everywhere

I'm, there.



You are no longer an unknown legend

since, I am going to live my own.

Happy birthday my hero.

Sunday 30 October 2011

Stephen Malkmus

What a smart guy he is.

Tuesday 25 October 2011

明日的聚會


Dedicate to Pulp, a Taiwanese blogger.

I never believe in much, but I believe in you

音樂, 真的是一件奇妙的東西, 它看似只是一堆音符, 旋律, 影像. 然而漫漫的, 卻成為我們昨日的見證, 此刻的感受, 還有對明日的盼望, 承諾, 你知道嗎? 承諾, 是不簡單的.

With your chrome heart shining, in the sun, long may you run.

已經記不起由那年開始看音速青春這部落, 是五年前吧. 在這裡, 我看到作者的熱情, 是一種你甘心向他認輸, 而你不會感到羞愧的感染力. 原來這世界依然有人, 可以將自己奉獻給喜歡的東西到這程度.

Sooner or later, it all gets real. Walk on

我想, 自己也要加把勁, 用了三年時間儲下的一些金錢, 隻身到英倫, 用一套我認為適合的方式, 向這奇妙的東西致敬, 說一聲: 我來了. 總算是對自己的青春有一個交代.

Shelter me from the powder and the finger, cover me with the thought that pulled the trigge

到作者把文章, 想法建構成一本書. 我真的很感動, 便好像你所喜歡的樂團創作了一張新專輯般, 專輯好壞已是其次, 更重要的, 是那情感的份量, 它已超越了一切可量度的單位.

I'll always be a dreamin' man, I don't have to understand, I know it's alright.

感謝你.

那是我寫給大家一個明日的聚會.

Dreams never end.


Saturday 1 October 2011

Indie


                                                                                                  
This is the definition of my life
 The Beta band – Dry the rain
 
何為 indie music, 這是一個當日我告訴自己要在這裡找到一點頭緒的課題.

要說 indie 音樂只是基於其唱片商是獨立抑或是主流 (Sony, Warner, EMI, Universal) 這二分法不太恰當. 首先, 一個樂團屬於 (license to) 獨立唱片商但其唱片商可以把它的 distribution right 給予主流唱片商, 因為主流唱片商有更好的資源, 網絡覆蓋去發行唱片. 同一時間, 這麼的二分對一些真的身在主流唱片商 (不論是 direct-label sub-label ) 的樂團我也覺得不公平. 工業架構是了解流行音樂的工具, 但在我看來不是決定流行音樂的原因.

音樂確實性一詞很有用, 但以他來說明何為 indie 也不夠信服. 要說 indie 音樂帶強的音樂確實性便好像說其他類型音樂不確實. 而且音樂確實性一詞一路上也在演變. 由三十年代百老匯的 tin pan alley 唱著別人的歌, 到如Frank Sinatra, Louis Armstrong 等人把觀眾帶入歌曲的演唱, 及後五十年代 Hank Williams, Woody Guthrie 訴說在地人故事的 country/folk 音樂; Little Richard, BB King 等人把黑人藍調樂給予白人的 Elvis Presley. 我根本不能說他們確實與否. 我只知道他們的re-issue Uncut, Mojo 等雜誌也給五顆星. 無他的, 六十多年的歷史你總不能打爛自己招牌.

Indie 音樂有著一股很特別的原素. 你感受到他們是 indie 音樂, 但卻往往說不出為何. 很奇怪吧? 如果我們聽 metal, 我們可以從他的衣著, 結他的風格, 頭髮的長度等等告訴你他們是 metal. 要是dance, 我們可以從他們所用的樂器, 模擬器, 聆聽者的行為等說明那是 dance 音樂. indie ? 演出者沒有一致, 特定, 統一的衣著 (最好的例子如 Yo la tengo, Pavement… etc), 他們跟你落樓下吃飯的大叔沒有兩樣. 他們所用的樂器很廣泛, 以結他為主, 但也會出現 sampling machine, 模擬器等. 而且, indie 音樂的聆聽者排他性一般不會跟只喜歡特定類型音樂的死忠者那樣強. 例如, 一個 metal 友一定不會喜歡 lady gaga, 但喜歡 indie 音樂的人一般接受能力大一點, 他們不一定喜歡主流音樂, 但對整體流行音樂其他類別不會太過抗拒.

我們可有想過為何音樂會有那麼多類型, 浪潮? 那只是社會, 文化, 媒體的產物. 當時的 punk 音樂如果是 punk 音樂的話便不是 ‘punk' . 類型, 只是後話. Glam, Grunge, Bri-pop, Tri-hop… 多很多也是後來媒體從他們的風格, 歷史文化給予定義的東西. 那樣什麼才是 indie 音樂? 套用符號學大師Ferdinand de Saussure 的說法, 符號與其含意是 arbitrary. Indie 音樂, 就好像一些 arbitrary 的符號, 拒絕被定義為任何類型的一群.

我們看到太多樂團由成功走到被商業因素喪失自我的例子. Indie 音樂是聰明的搖滾客, 他們走的是一條平衡的中線, 不在乎的態度, 用心的是音樂本身的質素, 考驗的是他們音樂的才能, 以及面對音樂工業正確的處理手法.

Friday 16 September 2011

Short farewell

從來沒有想過我們的文字, 音樂, 可以感動到讓別人哭的地步.

這一夜, Remember the time之後, Belus 的其他人也下台了, 只有我留下, 知道嗎? 我不想他完, 我明白每首歌也有他們完結的時候, 但我只想他們一路奏下去. 我重複把和弦擊下, 唱著 seasons in the sun 的副歌,

'we have joy we have fun, we have seasons in the sun, and the hills that we climbed, its just seasons out of time.'

到後來, 呀葉竟然上來了, 把鼓棒拾起來. 其他人也上來了. 他們就站在我旁, 我唱著 'we have lost our love, its just seasons in the sun, like the hills that we climb, its just seasons out of time.'

我看到你哭, 是淚流滿面的那般. 和你的相擁. 我告訴你, 也告訴自己, 'it's just seasons in the sun, you know? we've got four seasons under the sun.' 我相信我們明白的, 明白大家的感受. 接著, 我也哭了, 我坐在這裡, 也哭了...

我想人生沒有太多的這刻, 這一生也很難忘記, 多謝你們, 和我分享了這些時刻, 你們太好了.

We have seasons in the sun.

Have faith.

Kit 27

Tuesday 16 August 2011

Yuck - Yuck


Yuck, 總給我一種90年代回歸的聲音.

流行音樂一向是一個攝取前人風格的世界, Beatles 開啟了 60年代 mersery beat 的大門, 90年代北方的英倫大軍如 Stones Roses, Happy Mondays, Oasis 等復興了他們的聲音; The Rolling Stones 卻不來這一套, 認為黑人的藍調音樂才是他們的依歸. 他們將太平洋東面的藍調音樂注入一點點英倫的味道, 給予後起之秀一個認識藍調嶄新的視野. 70年代 Progressive rock, 學院派的樂團如 Pink Floyd, Beach Boys 等厭倦了單一的流行曲, 決定要以複雜曲式, 高難度的演奏技巧, 富統一理念的唱片征服世界. 但他們同時觸怒了一少部份身在倫敦的年青人, 他們喜愛 DIY, 不認同數理, 認為搖滾樂應該要用最原始, 不經包裝的手法表現人前. 他們就是 punk音樂, punk 浪潮的態度提醒了我們搖滾樂的精神, 較富技術性 (musically in-front) 的 post punk, indie 在後世也形運而生. 雖然這樣的分析不夠全面, 始終世事不便那麼二分, 因果也不會來得這樣明顯. 然而, 這一分類分家的方法的確給流行音樂提供一個固定的框架, 幫助我們更容易了解樂團的根. 六十多年的文化歷史, 我相信不能避免對過去的認識, 這樣才站得住腳, 有了了解, 對現在的聲音方可保持樂觀, 展望 (或悲觀) 以及一正確的切入點.

同時間, 它解釋了為何不同人會對特別的聲音, 形象, musical scene會情有獨鍾. 流行音樂與青春期往往有著不可分割的關連. 音樂與青春期成長產生一種科學也解釋不到的化學作用. 搖滾樂代表著我們很多的第一次, 第一口酒精, 第一口香煙, 第一次的性行為, 第一次的分手, 與父母的吵架, 跟朋友的兄弟情義也從我們接觸搖滾樂的同時一併帶來. 每一個音樂浪潮也是樂手, 聆聽者在他們年少, 青蔥年華盛放的光芒. 他們是搖滾樂歷史的一員, 讓自己的青春給予一個交代. 你有過這樣的感覺嗎? 一種與樂團, 他們聲音連繫, 認為你跟他們的感應無人能及? 沒有的話, 相信你都不太喜歡搖滾樂了. 再引申下去便是情義結. 在一個攝取前人風格的世界, 我們每天找到很多類似的聲音 (當然也有很多新的青春期大軍注入). 我們喜歡他們, 覺得他們與很多自己年少時的聲音相似, 有著共鳴, 那是一種思鄉的情感, 沒有頭髮的大叔, 不是正正想找回頭髮飄揚的感覺嗎?

Yuck 給我很青澀的感覺, 我成長於90 年代音樂的懷抱. 我不知怎形容聽 Yuck 時的感覺, 點點的 shoegaze, low-fi, 勾起第一次接觸 Pavement 的回憶. 那是眼睛會注視著一點, 腦袋一片空白, 只有音樂的旋律. 內心苦略帶甜, 彷彿只有音樂, 或天氣可以操控我的心情. 年少的心聲, 縱使經過歲月的洗禮, 也不會變老. 的確, 音樂, 可能是凝結青春最好的良藥.

Yuck - Shook Down


You can be my destiny
You can mean that much to me

Yuck - Stutter


Seeing pictures of you I may have been dreaming
Seeing pictures of you they keep me believing

Time is on the outside looking in

Sunday 17 July 2011

Untitled July

暑假好像過了一半, 而我, 好像沒有休息過一樣. 今天我睡到下午一時, 很久沒有這樣, 只是想休息, 不想起來.

一些事, 好像習慣了, 跟自己說聲沒什麼大不了, 其實很在乎. 保重, 每一個我認識的人也如是.

哥哥的兒子給我的問題, 往往最難答, 也讓我感到最不舒服... 妳知道嗎?

我們比賽吧, 看看那一個成長得最快, 也能保守一顆赤子之心, 便算贏, 以一生人為限, 不要作弊啊.

Remember me as a time of day

Sunday 26 June 2011

June 27th

我彷彿記起在英國所經歷的一切,

所聽過的歌.

**

今天去了黃家駒的墓地, 總算在六月裡完成要做的這件事. 六月對我來說每每來得有點傷感, 不論腳下在走, 我也會不時回望, 沒法子, 性格使然. 我把冬天的雨在他前面播放了一次, 那, 就是這樣. 世事要說到做到就是這樣也不是易事. 這是一首玩味不了的歌, 往往要你記起太多; 我同時把永遠等待的黑膠唱片還給家駒, 我想我已不用了, 你給我的信念已經在心裡, 將它歸還給你, 說聲多謝, 已很足夠.

多謝朋友一起挑選的歌曲, 很動聽.

好像心情回到那一段時候, 是歌曲作怪吧?

dig deep but don't dig too deep. 沒什麼大不了.

Saturday 23 April 2011

Bittersweet

回想四年前所出現的人, 發生的事, 一個決定, 那種什麼也不想, 心裡只有一個目標的心情, 那份傻勁, 一轉眼間便已經過四年, 場景也搬到這英倫海峽來. 看看到現在為止的一生, 自己不算很努力, 也浪費了很多時間, 辜負了很多人. 很多東西真的做錯了, 有一些人也給錯過了. 到英國前的三年, 其實一路也不太勇於面對自己, 很多事情, 自己的卻步是最清楚不過. 那種不能坦誠, 忠於自己的感覺. 我給扭曲了, 失去了一點健康的想法. 麻木去追求一個夢, 可能是唯一的方法.

When you got nothing, you got nothing to lose – Bob Dylan - Like a rolling stones

離開香港前的一年, 認識了一個人, 以及 Belus. 突然好像什麼都有了, 老天爺便是這樣子, 他要看你選擇, 不會要你簡單輕易作出決定. 一個家庭, 朋友, 音樂, 其實已是我一生追求的東西. 我仍然要追求什麼? 在 09年的 9月我再次踏足成都, 為著一個決定. 生日的那天晚上, 我想起了一個人, 回憶起一些事, 我坐在馬路旁, 我不知道要去那裡, 我只知道我不屬於這裡. 路上的聶大哥告訴我, 要捉緊你要完成的夢. 對, 因為夢不會有完的一天. 老天爺告訴我這裡可以給予我一點的治療. 讓我日後可以更有力氣去照料身邊的所有, 更赤裸, 真實的面對自己.

Made a meal and threw it up on Sunday, I've got a lot of things to learn - Oasis - Stand by me

英倫的音樂, 青春期的回憶, 夢想, 我在這 26歲的年頭再一次去經歷. 這一次, 我不是只看著, 聽著, 而是親身去感受. 很多好的時光可能已經過去, 一個人內心的激情我卻相信不會改變. 每一首歌給我那毛孔管動, 甚至熱淚盈眶的情境, 便是最好的證明. 每個人也有一套找尋自己, 認識自己的方法. 我渴望在這裡找到那內在的 embodiment, 從而長出多一點點的智慧, 了解世事的複雜. 然後, 能夠發現它其實可以很簡單.

Standing at the habour, there is only water to be talking to - Supergrass - Sofa (Of my lethargy)


Thursday 21 April 2011

Gerard Smith - TV on the Radio

昨天還在聽 Tv on the radio 的新專輯 Nine types of light, 正想看一看他們現場演繹新專輯的歌曲時, 竟發現他們的低音結他手 Gerard Smith 在同一天因癌症去世了.

回想當年接觸 Return to cookie mountain, 那 heart-beating 的感覺, 到 track layer 仔細的 soundscape 設計. 那是無語倫比身體加聽覺上的享受. 如果搖滾樂其中一個特點, 是它作為用身體來感受的音樂, 那 TVOTR 便是 mind 與 body 最好的混合體. 他們一行五人往往可以發放這樣的化學作用, 是一種野性與精巧設計的完美平衡. 主唱 Tunde Adebimpe 讓我再次感受 James Brown 的放克激情, 有時又可以平易近人的像 Bee Gees 的 dancefloor 音樂; 隊中的聲效 mastermind David Sitek 使樂團提升到另一層次, 將音樂立體化成 art rock; 加上他們本身出自 Brooklyn 這獨立音樂的搖籃. 種種因素加起來, 他們真的很完美, 是嗎? 不, 仍然差一樣, 是歌曲.

TVOTR 的歌可以說 grooving 到不得了, 它的意思便是很好聽. 但他們歌曲設計明顯不是 pop, 而是 popular, 它的意思便是與主流音樂保持著一點點的距離. 我看到 TVOTR 的野心, 他們便好像要打造一系列完美的流行專輯. 由 Return to cookie mountain 到 Dear Science, 我驚嘆的是他們可以如此連續製作出兩張有水準, 風格相近但完全不相似的專輯. 如他們所說, 'Nowadays lots of bands got something to say, but we got something to ask.' 他們的音樂接近大眾, 卻不太走入大眾. 相反, 他們給予我們很多的空間思索, 對自己而言, 他們令我反思何謂 grooving, 何謂 popular. 好聽可能只是他們的手段, 背後的音樂理念才是最有趣, 讓人細心思考的地方.

昨晚知道 Gerard Smith 去世了, 第一句便是 what the fuck. 就這樣 Nine types of light 便成為了他的遺作.

R.I.P Gerard Smith 20th April, 2011

I will remember a wolf like you.


http://kit1969.blogspot.com/2008/12/tv-on-radio-dear-science.html
零八年專輯 Dear Science 的連結

Wednesday 13 April 2011

Untitled 3



same song, different people

我可以改變什麼?

Wednesday 6 April 2011

Untitled 2

這裡是 Moor Park, 是我住的地方旁邊一個公園, 也是我到超級市場的必經之路.

近來很喜歡在那裡, 就這樣坐著, 躺著, 隨著歌聲, 微風, 青草的氣味和那看似比較遼闊的天空, 嘗試著感受那一點點心境的平靜. 春天來了, 看見樹上的種子掉在旁邊的馬路上, 沒有給泥土接收. 我小心的不踏著他們, 希望風會給他們帶到所需要的地方.

對, 不會所有種子也落在泥土上. 但時間會明白每顆撒下的種子, 太陽底下的四季, 就是這樣.

很似銳銳的小朋友 :)



Kit is listening

Explosions in the Sky - Look into the Air


Sigur Rós - Glósóli

Monday 4 April 2011

5/4 In memory of Kurt Donald Cobain 2011

縱然隨著年紀增長, Nirvana 在我心靈裡一直佔有著重要的位置.

那是青春期的聲音, 是一樣非筆墨可以言喻的感情. 音樂與人的關係是要依靠時間來沉澱的, 英文的詞彙很有意思, 是 sentimental 的感受, 也是sediment. 就如親情, 友情, 愛情一般, 日子愈久, 感覺愈真實. 他們給予我的沖擊, 震盪, 無窮的力量. 可能一生人只會出現一次的共嗚. 卻在我們之間發生了. 你有試過嗎? 一種沒有理由便與那樂團連繫起來的感覺. 你會覺得自己與他們一樣, 不是他們代表著你的聲音, 而是一種 embodiment, 個人內部的具體化. 他們影響著你的人生哲學, 處世態度. 但同時你會與他們保持一點點的距離, 不作聲的了解著他們, 因為你知道, 他們才是被挑選的一群.

今年我很銳意要在我的功課裡寫 Nirvana, 因為我要在英國這裡留下一點我認為重要的搖滾樂歷史. 在寫作的過程中, 我試過一星期只聽他們的歌, 在圖書館看上他們的東西一整天. 漸漸地發覺對他們有一點新的體會. 一種經度的分析.

每一個藝人都是從粗糙的原始力量與精巧當中攝取平衡, 那是一個 artist 跟 entertainer 不同的地方. Entertainer 只會在商業與藝術之間平衡. Artist 是向內找尋一個人的 muse (我不懂怎翻譯, 那是一非常意會的詞語) 回顧 Nirvana 的一生, 以唱片作單位. 我看到在第一張專輯 1989年 Bleach 那最原始, 沒有修飾的聲音, 力量. 到 1991 年 Nevermind 時期那較為商業的作品, 充滿著音量控制的 track layer 設計, 以至一首 smell like teen’s spirit 把 Michael Jackson 打下來, 成為 billboard 的冠軍. 然而, 其實之後的 Nirvana 是希望作出改變的, 看到及後 1993 年緊接著的 In Utero, 請來Steve Albini 作監製, 打造一張 wall of sound 的現場感錄音唱片. 更甚是他們不滿意Steve Albini 在某幾首歌曲的做法, 取而代之找來 R.E.M 的 製作人Scott Litt 重新為heart-shaped box 與 all apologies 混音. Nirvana 的轉變, 可見一班.

到 Nirvana 生平最後一張專輯, Unplugged in New York 便足夠證明 Kurt Cobain那銳意於精巧當中攝取平衡的取向. 小時候會認為 Unplugged in New York 是 Kurt Cobain 為自己舉行的一個葬禮, 但卻忘記了他是一個藝術家. 是一個渴望在音樂上前進的人. 他已厭倦了那流行曲的曲式和那靜, 嘈, 靜, 嘈的聲量變化. 他要進行一個實驗, 是對音樂美學的追求. 同樣找來Scott Litt 當製作人, 為什麼? 首先 Kurt Cobain 很喜歡 R.E.M, 那是不用置疑的事. 他多次公開 R.E.M 是自己最欣賞的樂團, 是他最感連繫的藝人. 其次, 是 R.E.M 音樂裡聲音的確實性, 那些 acoustic 安排, 環境氣氛的拿捏, 純聽覺上的享受正正是 Nirvana 一向欠缺的原素. Unplugged in New York 演唱會運用的樂器(木結他, 大提琴), 翻唱十九世紀美國民謠 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 也是一些傾向確實性的舉動及證據. 有時真的不能想像, 如果 Kurt Cobain 不了結自己的生命, 他還會帶給我們什麼樣的音樂.

今天是香港的清明節, 也是 Kurt Cobain 的十七年死忌. 多謝你, 給了我們的一生… 真心的. 下一年自己便二十七歲了, 可能我做不到 ‘it’s better to burn out than to fade away’, 因為如 Neil Young 所說, ‘would fade away so young, with so much left undone.’ 或者 burn out 之前, 我還有太多事情要做.

http://kit1969.blogspot.com/2009/04/54-kurt-cobain-was-dead-15-years-ago.html
零九年的連結

不用道歉, 愛我便足夠.

All apologizes

Sunday 3 April 2011

Broken Social Scene - Forgiveness Rock Records

第一次接觸 Broken Social Scene 是在零八年, 現在回望, 原來已有三年多的時間.

聽音樂, 真的講緣份. 好像你第一次聽一隊樂團的歌, 如果你聽的是 x, 不是 y, 可能你會從此不喜歡那樂團. 我第一首 BBS 的歌, 是 time=cause, 印象中我是不太喜歡那 ambient 的風格. 他們的歌曲便一直在電腦, 沒有拿來再聽. 到一次, 突然心癢, 把anthems for a 17 year old girl 放入 mp3, 之後的時間, 我便完全沈溺於當中的女聲, 那和諧, 漸進卻不步步進迫的音階內. 緣份, 不是單向的, 你在找好的音樂同時, 他們也在找你. 而往往就在你冷不提防的時候, 他們已靜悄悄走進你的心弦. 其實, 那些種子一早已經播下. 好的唱片, 音樂, 他們一路都在那裡, 等的就好像 BBS 所說的 time=cause, 是時間, 是耐心. (無獨有偶, 他們有另一首歌叫 cause=time, 是一首很 catchy 的作品, 剛好與 time=cause 形成一個很大的對比, 這一群加拿大的搖滾客真的照顧周到.) 到你們相遇的時候, 便好像愛情來臨一般, 一發不可收拾.

BBS 對我意義深遠, 因為某程度上他們給我重新定義了很多對流行音樂的看法, 當中最主要的是讓我給 pop music 跟 popular music 定下一仔細的分別. BBS 是被悅耳的音階選中的一群, 同時間他們卻找到了旋律, 歌詞, 節奏, 聲效的最佳結合點. 他們的音樂悅耳非常, 但途中充滿個性. 有時我會想, 那是天才嗎? 還是他們參考著太多我不認識卻玩味, 潛力無限的原素? 原來答案可以很簡單, 那是他們性格的光芒, 玩弄著樂器, 奏出那快樂的音符, 便有著無邊的吸引力. 那是新世代獨立音樂的精神, 像是告訴你, ‘不要給我定形, 那只是我們的分享罷了.’

Forgiveness Rock Records 是他們 2010 年作品. 這次找來了 Tortoise 的 John McEntire 擔任監製. 起初我會預料那是一張傾向 post-rock 的唱片? 出乎意料這次卻是 BBS 最 song-based 的專輯. 全碟 14 首歌, 六十多分鐘. 由第一首 world sick 到第八首 ungrateful little father 也是一快一漫的編排. 開首的 world sick 便給了聽者一個很明確的演說, 這次 BBS 不只像之前的作品般, 以音樂訴說著朋友, 愛人, love and lost 之情. 取而代之是他們這次有更明確的指向, 在 world sick 裡顯得不再折衷, 更不害羞. 隨之而來的 chase scene 漫漫帶我們進入那 BBS 形容的世界. Texico bitches 便好像臭罵著 BP 油公司的洩油事件. All to all 當中新的女聲成員 Lisa Lobsinger, 短短的曲髮, 唱著 call of forgiveness/I’m like the heal of the hurt 真的讓人心醉. 真正帶聽眾入局的是 art house director, 那腎上腺素提升的感覺又回來了. Ungrateful little father 聽出非常前作 shampoo suicide 的感覺, 相信他們拿捏那中板形式, 輕重交替的風骨已達爐火純青的地步. Meet me in the basement 是一首純音樂的歌曲, 他們也不忘提醒我們他們那從未改變, 快樂搖滾客的特質. Sweetest kills 是全碟我覺得最好聽的單曲. Romance to the grave, 當中前奏氣氛的營造, 及後的 hi-hat 打法, 一放一收, 給我重拾他們在零五年專輯那 loosing 的感覺, 更讓我明白到他們這張唱片製作的用心. 有一刻我會想他們這次來得太商業, 太 song-based, 沒有了那 ambient, 一點點獨立, 地下的聲音. 然而, 原來他們只是放聰明了, 將音樂與理念壓縮, 增加了每首歌曲的濃度. 卻不會落入俗套.

本來 water in hell 是很前作 its gonna break 的完結, 但偏偏沒放在最後, 反而最後一首歌曲是 me and my hand, 而它更明確為這張 Forgiveness 專輯定下伏線. 到底 BBS 要 forgive 什麼? 其實主唱 Kevin Drew 已給了啟示, 那是我們自己給予答案的一條問題. Broken Social Scene 為我們創造了這出色的 Rock records, 而到底要用來寬恕什麼? 他已經放手讓我們決定了.

零九年同名專輯 Broken Soical Scene 的連結
http://kit1969.blogspot.com/2009/10/broken-social-scence-we-hate-your-hate.html

All to all


Sweetest kill

Tuesday 29 March 2011

Fleet Foxes - Helplessness Blues

與樂團一同成長, 永遠是聽音樂最快樂的一件事.

這是我三年前為 Fleet Foxes 同名首張專輯所作的開場白. 那是零八年正踏入的冬天, 是我會衝去買唱片的一年, 當時出國讀書只有大概計劃, 仍未落實. 加上轉了工, 收入穩定了很多, 金錢也鬆動很多. 所以那一年, 我花了很多錢買唱片. 現在想起來, 那是一段很美好的回憶, 感覺生命有很多新的聲音, 新的衝擊. 每天就是想, 今天聽什麼? 這一張, 那一張也很好, 到底買那一張好? 還記得第一次聽到 Fleet Foxes 的 White Winter Hymnal, 我是一整晚腦海也奏著它的旋律. 到第二天更立即到唱片輔買他們的唱片. 記得 Fleet Foxes LP 沒有了, 只有 EP Sun It Rises. 我打開封套, 把耳機戴上, 那聲音, 是超越了香港這擠迫的都市可以容納, 理解的. 我看到的不再是高樓大廈, 而是大自然的風景, 遼闊的天空, 土地, 河流. 音樂邀請了我, 讓我創造另一個世界, 一個只屬於我的世界. 我坐著地下鐵, 竟然在旺角下了車, 坐在月台上, 為的就是發短訊告訴朋友們我聽到一張很好的唱片.

Fleet Foxes 第二張專輯很快便會正式發行了, 老實說, 這幾年我非常留意他們的一舉一動, 常常也去他們的 myspace 看有沒有新專輯的消息. 但往往也只是局限於 EP Sun It rises, 沒有更新的動向. 你知道嗎? 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們只是 one hit wonder, 出過一張不錯的專輯便無力為繼. 但其實沒可能的, 因為他們不是出過一張不錯的專輯, 而是他們出了一張很好的專輯. 那是一張真正跨越了年代的作品. 是一件藝術品, 那和諧是不論聽了音樂六十年, 或是六個月的人也會被感動的聲音.

在上星期知道他們的新專輯 Helplessness Blues 會在5月初發行, 我真的很開心, 因為終於等到了, 而且我相信他們一定不會讓人失望. 今期的 Uncut, 主編 Allan Jones 專誠走訪西雅圖採訪他們. 主唱 Robin Pecknold 親身講述了很多新專輯背後的理念, 他製作這專輯當中個人的感受及經歷; 還有發行一路延誤的原因. 原來他們在錄製過程當中花了很多時間重錄, Robin Pecknold, 是一個對音樂, 藝術很執著的一個人. 這唱片更令他失去了女朋友, 進入一個完全孤立的精神狀態, 他的世界, 只有音樂與他自己. 而他同時說明, 今次 Helplessness Blues 是一張比首張大碟更反映個人情感的專輯. 我很期待, 那是什麼一回事, 那零八年的感動會否再一次湧現. 我不知道我這三年有沒有成長, 喜歡 Fleet Foxes, 卻從沒改變. 他們六月尾會到曼城, 可惜我已不在英國, 渴望下年再有機會一看他們的現場.

我的人生可以有多少個好像零八年般的熱情? 我相信日後會有更多. 因為我會每天更喜歡我所喜歡的東西, 那是 dignity, 是 Neil Young 的音樂教授給我的做人態度. 這一年用多了學術, 文字. 現在的, 只是取向, 方式不同, 但我相信殊途同歸, 兩年, 我會找到一個專注點.



http://kit1969.blogspot.com/2008/12/fleet-foxes-fleet-foxes.html
零八年 Fleet Foxes 首張專輯的連結

Saturday 26 March 2011

Untitled

今天, 情感的一天.

我們也是人吧, 在生命裡掙扎, 同時間奮鬥. 看到有人對生命無力, 失去熱情; 有人堅持自己的執著, 不理後果, 完成一些別人眼中愚蠢的事; 有人想念自己的所愛, 最親, 感到一點點的慨嘆, 一點點的後悔. 我很高興可以分享他們的故事, 他們的信任. 他們仍對生命感到的激情, 他們的感覺, 落在我肩膀的一刻. 我看到他們, 我也看到自己. 我好像看到自己的改變, 與不想改變的自己擦身而過, 回頭看, 他走了. 再碰到好像已改變的自己.

我問他, ‘是改變嗎?’
他說, ‘不, 這只是關於改變.'
他反問我, ‘是成長嗎?’
我說, ‘不, 這只是關於成長.'

我抬頭看著天空, 我問自己, 還可以像四年前的那個我一樣嗎? 突然一隻飛鳥在長空略過, 彷彿提醒我在的地方, 然而, 他們的羽毛, 也不再掉落在任何人的身上...

I'm not there, covered by Sonic Youth

Friday 25 March 2011

緣份

早一個星期是 St Patrick's Day, 北愛爾蘭奉旨破壞, 英格蘭奉旨飲醉. 在圖書館我問朋友, 今天是幾多號? 他說17號, 我想, 今晚如不是飲醉, 還是早點回家好. 晚上回家途中, 我記起在利物浦往貝爾法斯特機場等了差不多半天, 認識的兩個香港人, 在北愛爾蘭與朋友L 的片段, 下著雪兩個人在地上滑來滑去, 晚上很冷很冷, 我們走在 George Best 的故居大街, 用垃圾袋套著結他回家, 在 Giant Causeway 等回程巴士的無聊時間, 我在和平牆上寫下的東西, 在都柏林旅舍的頂級招待, 晚上睡不著所想, 所記下的每一個字. 我當時記起一個以前的講師朋友跟我說的話, 我在床上對自己說, '不是這樣的, 不至這樣.' 突然, Wilco 把我拉回來. Jeff Tweedy 唱著 'Don't be sad, I know you will...'

對, 還有的, 我們在北愛爾蘭的酒吧討論過一個有趣的問題. 何為好音樂.

我相信沒有人可以定義何為好音樂, 反而, 值得討論的是, 何謂我們喜歡的音樂. 在與朋友 J的相處, 一席話, 我發現一些很英國人的特點. 英國人對音樂向來有一種以本身音樂文化厚度自居的慣性. 他們注重音樂文化, 不至音樂, 對音樂以外的文本, 其他範疇也極其重視, 例如服裝, 性別, 政治, 由音樂形運而生的共同社區, 從此孕育出不同的意識形態等. 朋友J 認為音樂最重要是其傳遞的訊息, 當中的使命. 以 punk 音樂作例子, 英國人會注重它帶來的文化衝擊, 對建制的反動, 服飾的影響, 反映工人階層的生活, 社區. 是一整個意識形態. 音樂, 是這些多層文化的表像. 在與他談話當中, 提及運動, 足球, 他們除了勝利, 同樣看重一種 glorious lost 的精神, 是一個過程與其中付出的榮耀.

朋友L 卻說音樂是很數學, 科學的東西. 他說我們有偏見, 首先, 對一些彈結他很快的人會認為是 show off; 第二, 對一些廣泛, 普遍被大眾喜歡的東西會第一時間說不. 先不說這是不是事實, 我也很喜歡彈結他很快的藝人, 很多我喜歡的樂團也是很多人喜歡的. 但這裡揭示了一個有趣的分別, 就是個人主義的美國想法跟集體主義的分歧. 可能我也同時落入這圈套. 但如果嘗試用 Grunge 與 70年代的 punk 音樂比較, 又可以看到一些有趣的事. Grunge 音樂是向 punk 取經的, 當中數個和弦一首歌的組合, 折衷的結他安排, 破爛的聲嘶力竭唱腔, 以至最根本 DIY 的精神. 然而 punk 反映了那個年代的年青人, 他們失業, 政局不穩, 經濟差. 他們的聲音, 是一種被外來環境壓迫的反動. Grunge, Generation X 只是媒體穿鑿附會的一個代名詞, 他們的家是很中產的, 一件格仔外套要 70多美元. Generation X, 可能只是懶惰的一群. Grunge 音樂只是一個很自然, 攝取過往 repertoire 與 convention 的風格, 一群年青人在天氣很差的西雅圖 band 房裡的宣洩. 是非常個人主義的製品. (但我想說 Grunge 音樂其實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只如 Krist Novoselic 所說, Nirvana didn't go into mainstream, but mainstream go into Nirvana, Kurt 也說過, Grunge is dead.) 比較之下, 你會更加明白為何會有九十年代 Blur 的 Parklife. 對美國資本主義的控訴.

何為好音樂? 可能到那一刻, 我們真切與他們相遇, 便是了. 那是種緣份, 是我們中國人的智慧. 想起踏在雪地上的回憶, 一轉眼春天好像便要來了.

'人生到處知何似,恰似飛鴻踏雪泥'

蘇軾 <東坡全集>

Tv on the radio, family tree

Monday 21 March 2011

Explosions in The Sky, The only moment we were alone

這唱片, 是零八年買的, 到現在, 我才真切與它相遇.

這是我這半年聽過最好的歌曲. 美妙的旋律, 在2分01秒的運行, 5分20秒的轉折讓我會心微笑, 7分20秒的低徊, 8分30秒的再一次爆發. 音符就像樂牆般, 給予我無比的勇氣前行.

這是我這半年聽過最好的歌曲! 渴望你們同樣喜歡.

Explosions in The Sky, The only moment we were alone

Ibi Dreams of Pavement(A Better Day)

零八年是認識最多新音樂, 樂團的一年, 現在回想起來, 好像有種拾不回當年那熱情的感覺... 那年, 是我第一次遇到 Broken Social Scene, 當天拿起結他, 一路聽 Ibi Dreams of Pavement(A Better Day), 一路不停 bend 著 G線的第十四格, 熱淚盈眶的一剎, 到現在仍然歷歷在目.



see you all soon,

Sunday 20 March 2011

存在感 (presence)

音樂, 對我來說, 是一種 presence.

我們也許都是一樣吧, 在自己喜歡的東西發掘一種存在感, 不論人抑或事. 那是它們給予我們的意義, 是一個人生命的見證. 分別只在於喜歡的程度. 而我, 由我第一天聽搖滾樂開始, 我已經認定自己是搖滾樂歷史的一員.

創作是 presence, 聽音樂是一種 presence, 分享音樂也是一種 presence. 我嘗試用音樂的確實性(authenticity), 分析這一非常情感的用詞. 現代普遍說法也將確實性定為商業與非商業劃分的指標. 商業是流行音樂, 大廠的製作; 非商業是搖滾, 獨立音樂. 商業是不確實, 非商業是確實, 但這樣的二分不太健康, 我們應該走進音樂工業去看音樂, 不是用音樂工業去簡化問題, 音樂是工業, 經濟. 但它更重要的是, 它是文化, 它是聲音, 它是音樂.

要追溯確實性的源頭, 我會引用 folk 音樂作開始, folk 音樂因為有著其濃厚的政治色彩在背後, 樂器也是在地人自家製的家用品. 當中如四五十年代的 Hank William, Woody Guthrie 等民謠樂手(其實應該追溯至上一個世紀的英國民謠, 可惜它們不是我認識範圍之內), 他們的題材都是訴說著在地人的故事. 當中的表表者, 我比較熟識的 Bob Dylan, 他當年開始便是以民謠音樂表現他確實的一面, 早期的 the time they are a changin', blowing in the wind, my back pages. 唱著反戰, 和平. 然而, 當 Bob Dylan 第一次 go electronic 的時候, 他玩著 maggie farm, 台下的觀眾便說他 sold out, 有的甚至立即離場, 破口大罵. 但70 年代的 punk 音樂所使用的破音結他卻被形容為確實的聲音, Grunge 樂潮開始的樂團也是吵耳的. Metallica 剪了頭髮便給樂迷吐口水. 可見, 確實性可以是一件非常文化的東西, 不只以聲音接受何為確實.

所以, 我想說的, 是受眾所看待的確實性.

我們可以仔細一點看待確實性, 我借用了一位學者在 Popular music 這journal的區分, 加上自己的詮釋, 劃為三個層面 (Moore, 2002), 第一, 是創作者能否真實表達他們的情感. 其實當中可以涉及很多問題, 例如, 歌曲是否他本人創作? 他們裡外行為一致嗎? 他們平時生活的態度, 政見, 在台上台下, 訪問期間能否表演出他的性格, 作為一個藝人應該有的一致性, 以至光芒? 他們是否做到不被媒體扭曲真我?

第二是創作者能否引起你的共鳴, 讓你感受到他傳遞給你的訊息. 以至使你代入了自己的生命裡. 然而, 在這之前我記得 Simon Frith 定義過何為他心目中的好音樂, 其中一個是不能情感泛濫. 雖然泛濫與否可以很主觀. 但都可以有準則的, 只要多考慮第一身的確實性作判定的話.

第三是文化的確實性, 音樂是否帶一文化的厚度, 表現了特別的意識形態. 一種在地人的語言. 例如 Pavement 表現了洛杉磯, 好萊塢的生活; David Bowie 自身表現那雙性戀的性向; Oasis 表現了工人階層等.

其實我不是要定出何為確實, 它有很多面, 也是一個長期在爭論的課題, 同時我更加不是覺得可以定義那些是好音樂, 音樂是很特別的東西, 是我們與生俱來便有的感應. 只是, 除了說好聽或不好聽之外, 我希望生活上可以更認真地看待這些每刻發生的存在感.

Do you love rock music?

Gold soundz by Pavement

Wednesday 16 March 2011

身份認同

在說一首歌代表我的心情之前, 我想, 要想想它如何代表我.

我們大多落入相似(homology) 這概念, 就是歌曲與我所想, 心情相似, 它表達了我的感受. 或者我的外表, 形容了我所屬的團體, 喜歡的音樂, 就如 punk 的衣著, heavy metal 的打扮. 當中建築起一種身份認同. 然而, 如果只說歌曲表達了我, 或我的衣著歸納為特別的團體. 這樣顯得略為單向.

我今天可以 punk look, 明天可以 metal look. 我這一刻聽 Metallica, 下一刻可以很投入聽莫札特. 身份認同是一個 becoming, 它是運行, 流動的. (quoted Hall) 一個個人身份認同(文化上), 其實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要素, 我們在做, 卻沒為意, 那是美學, 情感的審判. 這是很主動的. 那是一個個人的體驗. 過程中其實我們漫漫組織起自己, 一個身份. 雙向且流動的, 不只歌曲表達了你, 你也在表達了歌曲; 不只衣著代表了你, 你某程度也代表了那衣著當中的哲學, 文化. 喜歡一首音樂, 一個藝人, 是一個建構身份認同的體驗, 是生活裡的經歷. 不但你需要歌曲, 歌曲也需要你. 情感的厚度便是這樣已來. 我們不是有這樣的經驗嗎? 一首歌曲, 很多年前聽過, 現在再聽, 感覺好像聽明白多一點. 如果只有歌曲表達了你, 我想你不會聽多一點出來. 人的經歷, 體驗多了, 感受不同. 要認真對待的問題, 我相信是為何不同, 給予理由.

我希望情感地看待為何不同, 對我來說, 音樂是時間的藝術, 然而它卻可以凝聚時間. 這是我想像的, 不是任何立論. 今天我聽十八, 當中的 '如用這歌可以代表我, 幫我為你加一點付和, 假使可以全沒隔阻, 可以代表我, 可以伴你不管福或禍, 這樣已是很足夠'. 其實, 那是很真誠的告白. 我記起以前和朋友一起彈結他的日子, 我記起朋友生日的晚上, 他在睡覺, 我把耳機塞進他的耳朵, 迫他聽. 然後我聽 remember the time, 一首我聽完 Pavement 的 here 後的創作, here 是一首凝聚了自己很多音樂路上回憶的一首歌曲, 它給我的就是回憶, 在 band 房裡說說笑笑的片段, '你彈錯了, 有練野嗎? 無呀... 食口煙先啦...' 縱然抬頭看還是英國的天空. here 便是 here, 不是嗎? 那是超越了時空的身份認同, 那是人的力量, 也是音樂給予人的力量.

這樣已是很足夠, 是吧?

我仍未做到可以好像 Simon Frith 般, 學術與情感並重去分析, 只能列出他給予我的啟發.

What makes music special - is that it defines a space without boundaries, a game without frontiers. We are only where the music takes us.

Frith, Music and Identity, 1996

What a giant way of thinking. Is'nt it?

Pavement, Here

Tuesday 15 March 2011

英雄

如果要說來英國是因為 Neil Young, 出發到英國讀書是聽著 Oasis, 那麼現在, 我是聽著 Beyond, NIRVANA.

曾經有一段時間猶疑, 用學術, 文字的方式去了解音樂文化是有限制的. 因為它根本不能和我所享受的音樂混為一談. 學術裡面要講求立論, 證據. 而聽玩音樂卻可以純粹個人. 經過一番思量, 我決定將音樂與文化略為分開, 始終音樂有數千年歷史,是很數理的學科. 而我研究的流行文化只有大概六十年. 學術化也只是三四十年的事. 對待文化也不能只依靠音樂, 音樂, 只是流行文化中其中要素之一, 雖然它對我來說是最主要的一環.

音樂文化, 這半年體驗了很多, 由看書, 寫文, 聽BBC six music, 看現場, 與講師談音樂, 到與朋友合作錄音, 每一晚在圖書館打等, 我想, 它們都是文化, 是我在這裡的生活點滴, 是一個來自香港的中國人的故事. 學術, 知識, 不外乎是人的事, 人的事, 到底是點點的情.

出國讀書, 其實不過學習別人學習的態度, 保守, 開放, 保守與開放. 之後是你自己的選擇. 漫漫我想, 要把根尋回來, 可能現在身在英國, Oasis 等已在我心中失去了響往, Brit music 已沒有能力支持著我; Neil Young, 是由最初, 到最後的理由; 現在, 我發覺還是 NIRVANA, Beyond 可以把我心中的一點憂傷, 孤寂, 美好的回億, 緊抱, 再拋開, 然後沖走. Beyond 給我很大的勇氣, 拾回舊日的碎片. 我想, 世界上不會有多少人可以像黃家駒般勇敢, 坦承面對自己的情感, 記憶, 然後寫下來. NIRVANA 給我是無限的力量, 我很懷念中五第一次聽 NIRVANA 它如予我的沖擊, 現在, 竟然絲毫不變.

我仍舊 Grunge, 我想下次再有人問我是否來自美國, 我會說我來自西雅圖.(說笑罷)

我的根, 在我的家, 香港.
我的音樂, 在 belus

很想暑假看一看黃家駒, 日後到西雅圖走一走. 你有英雄嗎? 搖滾樂是一個充滿英雄的世界, 沒有英雄的搖滾樂青春是可悲的. 然而, 我選擇了用自己的生命見證一句說話, 'Agree my heros but be myself'.

Neil Young, Heart of gold

Sunday 13 March 2011

午夜怨曲

從來不知想擁有多少的理想 還離不開種種困憂
勉強去掩飾失意的感覺 再次聽到昨日的冷嘲

徘徊於街中恐怕只得孤獨 尋回思憶中的碎片
變作了一堆草芥風中散 與你奏過午夜的怨曲

總有挫折打碎我的心 緊抱過去抑壓了的手
我與你也彼此一起艱苦過

寫上每句冰冷冷的詩 不會放棄高唱這首歌
我與你也彼此真的相識過

從回憶中找不到天真的笑聲 曾留不底心中鬥爭
每次去擔當失意的主角 冷笑變作故事的作者

啊... 啊啊障礙能撕破

Saturday 12 March 2011

放下

無論如何, 也想說句多謝.

希望你學會面對, 識諗, 成長.

保重

再見.

Wednesday 9 February 2011

2011

片刻的離開, 卻將很多生命凝聚在一起.

離家差不多半年了, 這半年, 看到很多, 也學到很多. 生活上,書本上, 興趣上, 也多了很多體會. 苦樂參半, 冷暖自知. 我相信大部份人生活沒有完全快樂與不快樂, 只是大家也 show sides, 選擇將那一面展現於人前. 從前的自己太執著, 回頭看卻發現自己錯過了不少. 人生便是這樣, 是選擇, 充滿取捨. 要不是我們很幸運, 否則很多時我們也要承擔一些取捨的後果. 然而, 活過了, 那一刻的情感, 卻是最真實. 很多哭笑, 這一刻不知道是什麼, 只知道如何面對, 或者到往後的日子, 才懂得是什麼回事.

everybody needs love, don't we?

Drive by truckers, Everybody needs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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