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15 November 2009

Stars -- Set yourself on fire

加拿大的獨立音樂, 風景, 竟是這樣有趣, 美麗.

一切也由 Broken social scene ( BSS ) 開始, 一張 you forget it people 讓我聴到什麼才是流行曲應有的聲音. 那共冶一爐的風格, 將不同風骨的音樂原素, 包括 dream pop, ambient, dance, classic, 團員達二十人的組織, 合力譜出一篇篇彷似史詩的樂章. 那是 alternative 音樂嗎? 不像, 因為他們歌曲的悅耳程度可比美 Britney Spears, 然而他們塑造音像, 環境氣氛的能力可與 Brian Eno 看齊. 他們一首歌當中的鋪排, loosing 到可以令你的腎上腺素不斷提升, 心臟會抵不住他們帶來的興奮, 快感. 那就是流行啊. 也不全是, 流行與否對我來說是一種態度, 最後, 他們只是一郡不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 向 corporate rock 投下一顆大炸彈的快樂搖滾客. 沒有身份的個體, 表現著indie的真義.

Broken social scene 隸屬加拿大獨立廠牌 Arts & crafts, 而它已成為自己近期一顆聆聽的明燈. 心中一股 arts & crafts 出產, 必屬佳品的前設, 在站立於唱片架前的我腦海已出現. 買唱片, 我從來不試聴, 因為那是對自己最喜歡的東西直覺上的考驗, 感應. 買到唱片, 放進耳機, 好的音樂傳到耳朵, 那驚喜是不言而喻的. 這一次, Stars 的 set yourself on fire, 又一次證明了我的直覺.

Stars 是 BSS 分割出來的 related acts. 他們繼承一貫 arts & crafts 的作風 -- 跳脫, 快樂的搖滾. 而這五人樂團歌曲的悅耳程度絕對不比 BSS 遜色. 他們活像銳意要把音階裡最好聽的音符都統純抽出來. 動用壯大的弦樂, 切法要我們聽一次便要對他們留下良好印象. 開首的 your ex-lover is dead 我便給他們這策略奴; set yourself on fire, the first five times顯盡 Stars electronic pop 的可愛, 點點的 synth sound, 加上背後跳動的貝斯. 讓人聽得快樂非常. 然而, set yourself on fire 曲末卻一反常態變得 downbeat, 男主唱 Torquil Campbell 黯淡道出 20 years asleep before we sleep… forever. 不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可能同時也是極端的悲觀主義者, 與其說人格分裂, 不如說成凡事相對好了. 而女主唱 Amy Millan動人的聲線也使人聽得陶醉. 當她在 ageless beauty 唱著 ocean wont freeze 時, 的確感染力非凡. Stars 另一特點就是他們男女主唱交互的對唱. 往往一些平行的 verse 卻分開交給男的一段, 女的一段, 彷彿相同的verse, 聽起來卻不一樣, 頓時每首歌的耐聽度增添不少. 最明顯可在 one more night ( your ex-lover remain dead ) 見一班. 這首歌值得一提是在 2:22 一瞬間出現的結他聲, 是繼 Radiohead creep 後最讓我意外的點綴.

不知無獨有偶, 或者那是這郡加拿大 arts & craft 大家庭的刻意編排. 他們每張專輯末段總會放漫手腳, 變得感性, 如一起經歷一段過山車旅程後安靜下來, 平息那興奮的心情. 在 soft revolution 裡, 這幾顆閃爍的蔧星變得突然傷感, 柔柔唱著’ The revolution wasn't bad. We hit the streets with all we had. And a dream inside our heads. After changing everything. They couldn't tell we couldn't sing. And that changes everything.’ 面對改變, 我們真的可以如電腦介面般, 選擇儲存與否嗎? 到碟尾 calender girl, 自己一下子真的適應不來. 當Amy Millan 唱起由 january 到 december 的歌詞時, 我就如和她一起回想起自己過往每一個月份般, 我希望止住時間, 讓它不會完. 一刻悲哀的感覺卻已任由那海嘯般的結他聲浪沖走了…

Sunday 18 October 2009

Broken social scene - Broken social scene

Broken social scene 的 同名專輯 Broken social scene, 發覺是近一年自己最常聽的專輯.

他們來自加拿大, 一隊為數十多二十人的樂團, 加拿大, 原來就是一個充滿著卧虎藏龍之地. 這地方出產了影響著現代流行音樂的 Neil Young, 或是一代詩人, 唱作人 Leonard Cohen; 後搖滾我們可以找到 Godspeed you black emperor; 而獨立界的表表者 Arcade fire 同樣來自這北面的土地. 想當年 Led Zeppelin 唱著 how the west was won, 說著大西洋兩岸的故事時, 想也不到北面的大軍竟是這樣有趣, 他們獨特的態度, 音樂風格, 不知不覺已成為現今音樂界一股不可缺少的勢力.

一路也想, 自己組團希望出來是怎樣的一團人, 不妨告訴你, 我最希望是好像 Pavement, Explosion in the sky 或是 Broken social scene 的形式. 我說的不是音樂風格, 而是他們給我的感覺. 你對他們的樣子印象是模糊的, 他們不會有特別的一個人給你一種讓人記起的感覺, 聽他們你好像閉上了眼, 仔細, 快樂地享受每一刻純粹. 他們傳遞給你的, 就是一郡人在台上玩弄著樂器, 把他們玩音樂的過程, 一五一十的表演出來. 是一種比起樂團二字更加 unity 的承擔. 裡面沒有音樂工業, 沒有多餘的製作, 沒有偶像崇拜; 只有令人振奮, 開心的音樂.

一張 Broken social scene, 給我是多大的回響. 開首的 our faces split the coast in half 充滿 dream-pop 的風骨. 那種不規則的旋律, 已告訴你他們聲音的領域是多麼廣泛. 7/4 ( shoreline ), 我一聽已喜歡上主唱 Feist 的唱腔. 我很少真正喜歡女主唱的聲線, 但 Feist 便是第一人. 因她的聲音太甜了, 歌曲後來像回帶一樣漸漸細聲, 再返回大聲. 顯盡製作的用心, 及構思. fire eye's boy 是最好的單曲, 中間鼓擊的獨奏, 到結他的過門. 讓人聽得過癮非常, 又充滿起承轉合. windsufing nation, 那鬆散卻緊湊, 放縱欲急躁的拿揑, 混亂, 任意轉折, 熱鬧... 我只能說我之前從未聽過相類似的... 還有 superconnected, moving 到不得了, 中間像隨意, 即興的講話形式副歌. 不正是 superconnected 了嗎? 碟未長達10 分鐘的 its all gonna break, 活像一首現代的史詩. 當中漂亮的旋律, 速度的轉變, 加上管弦樂的配合. 主唱說道, 'its all gonna break, and you all want the lovely music to save your lives' we hate your hate. 音樂, 就是讓我每天彷似重複, 相類的生活找到喜悅, 一點不同的來源.

其實喜歡他們還有一個很個人的因素, 記得有一天在家聽著 ibi deams of pavement ( a better day ), 然後拿起結他一路跟著彈, 不知不覺自己的眼淚也一併掉下來, 沒有原因, 也不是想起什麼, 只是那一刻音樂已經傳到那位置. 這首歌同時成為自己其中一首標誌著一世的 soundtrack, 聽音樂, 玩音樂, 就是有太多這些重要的小事, 方變得有趣.

在 Broken social scene 處我找到流行曲的定義.

Saturday 19 September 2009

25歲

25歲了.

旅程中與一名真正的背包客談起旅遊, 西藏, 音樂, 尋根的問題. 那一席話, 給予我的啟發, 卑益, 分享, 正正是這炎熱的城市所缺乏, 而我渴望追求的. 我的國家, 在自己的國度裡走, 那份自由. 那裡漂亮的景色, 親切的人. 就是令我如此感動.

崔健說過, '現實是石頭, 理想是雞蛋. 然而我還是選擇雞蛋, 因為雞蛋會孕育出生命.' 回到家尋回多年前在成都買的崔健'解決'磁帶來聽, 再次的感受, 讓我聽多一點點東西來. 我的夢想很快會達成, 剩下來還有理想. 我不介意要花一生人的時間去追尋, 因我相信那些才是真實的. 感謝在路上遇到的人, 及一直不變的朋友.

Tuesday 30 June 2009

July

Do you remember?

I know you have tried.

I know you are tired.

Now the distance like parallel of the sky.

Every night outside the window,

I draw a horizon line.

One and only, we can stare with the same height.

Is it too late?

Am I finally grow with ages?

Sorry for the thing I did, sorry for the thing I say...

You know I have tried.

You know I am tired?

I only see two lines never meet from time to time.

On and On, I live my life.

Run and run, I trust my mind.

I cant stand but run.

I am no longer be smile but laugh.

And I run, people run.

For the time people in changing, for the one they could be you wanted on time.

Its July.

Its another July.

Saturday 6 June 2009

4/6

今年六四事件二十周年, 我說得最多就是, 傳播媒體力量真大.

彷彿每年差不多這個時候, 總有一些人和事去提醒我們香港人這件發生了 '多年' 的事故, 07年有馬力的六四非屠城論, 上年有四川豆腐渣工程, 揭示中國政府依舊貪污舞弊, 關注愛滋病患者權益的維權人士胡佳獲罪被判. 今年我們有成龍大哥的太多自由論, 香港大學生的獨特愛國論, 還有行政長官曾蔭權代表香港人的六四後經濟發展論, 老實說我對成龍或那香港大學生所說的話沒有多大感覺, 學我們的行政長官所形容為九up 罷了. 但曾蔭權所說的 '我就代表香港人' , 卻有點兒那個, 試問劉德華也不敢說他的話就是他忠實粉絲的話, 耶穌的話也只是我腳前的燈, 路上的光. 行政長官曾蔭權的說話將他壓根兒認為在管治著我們的階級觀念表露無遺. 他不是失言這樣簡單, 明顯那是他最真心的想法. 這樣不給傳媒大做文章才怪. 有時你也要有話柄, 政黨才可以利用你, 不是嗎?

事件已過二十年, 要說什麼翻案, 追究屠城責任似乎已不設實際, 但我只想中國政府能出來承認這麼一件大是大非的事情, 並且做錯了. 那是對在生的, 或是死去的一點尊重, 也是國家真正走向富強必要做的事. 當年因為有鄧小平對五四運動, 文化大革命的翻案, 中國才可以走向改革開放. 現在的當權者難道就沒有這勇氣? 只顧個人前途, 黨前途的不要當官. 看到國家重複犯錯, 作為國民, 很悶, 很 numb, 我們還欠缺一點正義, 經濟發展背後, 是否少了什麼, 是否還有什麼? 辦了奧運, 大家也看得興高采烈, 但這不代表國家富強, 只是走向富強, 對不起我也不認為霍英東的子孫在推廣中國運動發展上有何過人之處, 看到什麼毒食品, 假東西, 黑奴, 童工, 貧富不均等問題, 中國真的會受人尊重? 我們把人送上太空, 思想行為卻比人家五十年前甘迺迪政府時期更封閉. 那怕別人一手問你拿錢, 另一隻手遮蓋著嘴巴笑你的不公義. 

六四二十周年, 也是自己五周年的一個小紀念, 手上已有五支燒剩的蠟燭, 它們代表一點點的燭光, 表達我對死去亡魂的尊敬. 打從19歲起每年便風雨不改參加維園的燭光晚會, 已成習慣. 六四事件是我對自己為中國人身份認同的里程碑, 也是作為讀書人一點的自覺. 香港回歸已有12年, 一國兩制除了自由行, CEPA, 二十三條, 我其他的沒有什麼印象. 政制發展不是一國兩制最著重的一環嗎? 為什麼我在每天的新聞裡好像看不到所謂問責制的精神? 政府退休高官出任核心機制職務屢見不鮮. 我很討厭的謝偉俊為何會是立法會議員? 工能組別體驗什麼自主精神? 香港已有很高度的自由沒錯, 成龍大哥也太自由了, 要管一管. 但一些本身我擁有的東西你跟我說是准予給我有點奇怪. 我是市民不是受薪員工. 要納稅的. taxes for the people. 曾蔭權明白這話的真意嗎?

近來社會上很多關於六四事件的討論, 有些看法我想自己一世也不會明白, 我只能嘆一聲奇怪, 什麼理性討論, 不要說笑啦. 現在不是談論吃方便麵會否便秘. 我們在說的是人命, 我們的國家, 是我們這一代親身體會卻依然耿耿於懷的歷史事件. 但我始終握著 nobody’s fool 這宗旨, 樂觀的自由主義, 愛音樂藝術還是我的人生哲學. 十五萬不是一個小數目, 二十年對人生匆匆的數十年也太多. 六四晚會當天站在後面的人叫我們坐下, 說看不到, 然而自己卻早走. 算什麼? 記得有年下著大雨, 我身邊沒有一個人離去. 有時只怕香港人的熱情跟對其他東西一樣. 唯願那是撒下的種子, 每年窩心的一句 '維園見' 可跟你跟我繼續傳遞落去.

Monday 25 May 2009

26/5

what is life?

I guess there is something in itself.

maybe I am right as I can't swear with someone else.

dark is the cloud and the rain bring every breath down.

it drops like tears on the ground.

take it over, turn into the light.

is every light I found, but no more shinning on me.

and that is life, the love and lost but I don't feel good lost.

kit, what are you playing?

I don't know it's just loud enough for me crying.

what are you searching?

I don't know it's only something I am never reaching.

what are you standing?

I don't know there is nowhere I go for fading.

what are you turning?

I don't know why do the paging stop keeping.

and that is life. that is life in itself.

1.2.3.4.5.7... and that is alright.

forgive, for once...

Friday 24 April 2009

The Wrestler

一齣電影, 一首主題曲, 已有那樣的感染力.

從來看電影, 聽音樂也著重它們的厚度, 對於自己它包含兩大層面, 一是客觀藝術的認知, 耳朵, 眼睛需要及必要經過訓練, 才能感受多一點; 二是個人感受的厚度, 是較直接, 情感的單位. 它們在每個人血液內已植根, 好像叫回憶, 經歷. 而此二字只等好的片段, 音符把你的情緒帶動, 便能產生共鳴.

我看的電影不多, 也不懂電影, 但 The Wrestler 一定是我近年看過個人感覺最深的一齣.

故事講述八十年代末 Randy the Ram ( Mickey Rourke 飾 ) 曾是叱吒一時的職業摔角手. 二十年後的今日, 淪為過氣英雄的他僅靠在新澤西洲一帶的高校體育館和社區中心為寥寥可數的忠實擁蠆表演, 週日作搬運, 週末去表演來維持生計. 後來得知患有心肌梗塞令他被逼退出擂台, 方反省和重整自己的人生, 嘗試與女兒和好, 與一位韶華老去的脫衣舞孃 (Marisa Tomei 飾) 發展戀情, 但到最後, 發現只有擂台才是 Randy 唯一的家; 摔角, 觀眾的歡呼聲才是他生存最終的依歸...

在電影裡頭我看到真實的美, 那是主角 Randy 的性格, 整套戲就像為 Mickey Rourke 而設一般. 導演 Darren Aronofsky 通過很多場景塑造了他, 那是一個仁慈, 幽默,親切, 且真誠的男人. 例如他開始時與鄰居的小朋友玩; 與一眾摔角手在比賽前的對話, 交流. 其中講述 Randy 決定引退前在超市任售貨員的一幕令我尤其深刻, 當中 Randy 在心態上到行動上的轉變真的細膩且無懈可擊. 它充份表現出 Randy 性格上的親切, 真誠, 使觀眾對 Randy 有多一份尊重. 而運用摔角作為題材卻是恰到好處, 我們都知道摔角這玩意假到不行. 台前看到的也是摔角手在後台商量過的一場表演. 然而, 真的只有造假? Randy the Ram 便告訴了你我們看不到, 但有血有肉的過程. 而他的誠懇, 性格上的個人魅力, 營造出來的效果與摔角本身產生著極大的對比. 我不是在英雄化 Randy 的角色, The Wrestler 更不是一部勵志片, 當中很多人性缺憾的描寫, 電影也不是一部過氣摔角手東山再起的故事. 但我從 Mickey Rourke 演活了的角色當中, 我感受到作為一個男人生命的光輝及重量.

每個人生命裡一定有一樣東西, 執著. 你是永遠不會放棄, 被視為最重要. 你期望他/她/它不會改變, 自己可以永遠抱擁著. 就算那是多麼沉重的包袱也不會將他放下, 因為你知道只要你放下了, 失去的只會更多, 那是連自己都失去了的空洞. 然而, 世事真的可以如此理想, 浪漫? 導演 Darren Aronofsky 就是要殘忍的透過 Randy 這角色帶出那理想與現實的距離. 戲裡運用大量從背後跟拍 Randy 的鏡頭, 畫面也充滿微粒, 帶出寫實,旁觀, 抽離卻讓觀眾代入了 Randy 的孤獨. 他每一下沉重的呼吸聲, 耳上的助聽機, 彷彿像告訴觀眾他那最好的時候已過去; 當主角沉醉於他認為最美的八十年代, 牆壁貼的是 AC/DC, 車上聽的是重金屬樂團 Cinderella, Scorpions 時, 女兒家裡卻架著 2008 年獨立新晉樂團 Vampire Weekends 的海報; 小孩子玩的已是 call of duty 4, 不再是他家中作主角的任天堂摔角遊戲; 在退休摔角手簽名會一幕表現出的落差, VHS 影帶(不是 DVD!), 其他摔角手在打呵欠, 傷殘的摔角手等. 那些鏡頭已說出 Randy 的感受; 所有所有也描述現在已不是摔角, Randy 的世界. 剩下來只有他的執著. 就如 Randy 不論到超市, 還是搬運工作, 也要別人像於擂台上一樣稱他為 Ram; 那一把長頭髮, 是他最終的堅持. 儘管很多事實上的距感會讓觀眾看得心酸, 卻不是可憐, 同情, 而是同理. 當一切也鋪排好, 到他與女兒告白, 說出心裡感覺的一幕時, 相信沒有人可不感動致落淚.

I am an old, broken-down piece of meat.
And I'm alone.
And I'm deserve to be alone.
And I just don't want you to hate me.

電影最後一幕他站立在繩索上, 動容得使我再次落淚, 畫面一黑, 跟隨著 Bruce Springsteen 所作的主題曲 The Wrestler, 我知道自己在剛剛的百多分鐘已看過了最好的電影. 之後我一個人走在街上, 從油麻地步行到旺角, 卻沒有一如以往架上唱機, 電影的片段, 主題曲的旋律已把我的思緒緊纏著. 我試著釋懷, 卻不行. 知道嗎? 我的確很孤獨.

Bruce Springsteen - The Wrestler

Have you ever seen a one trick pony in the field so happy and free?
If you've ever seen a one trick pony then you've seen me
Have you ever seen a one-legged dog making its way down the street?
If you've ever seen a one-legged dog then you've seen me

Then you've seen me, I come and stand at every door
Then you've seen me, I always leave with less than I had before
Then you've seen me, bet I can make you smile when the blood, it hits the floor
Tell me, friend, can you ask for anything more?
Tell me can you ask for anything more?

Have you ever seen a scarecrow filled with nothing but dust and wheat?
If you've ever seen that scarecrow then you've seen me
Have you ever seen a one-armed man punching at nothing but the breeze?
If you've ever seen a one-armed man then you've seen me

These things that have comforted me, I drive away
This place that is my home I cannot stay
My only faith's in the broken bones and bruises I display

Have you ever seen a one-legged man trying to dance his way free?
If you've ever seen a one-legged man then you've seen me

Wednesday 8 April 2009

Into the wild - Eddie Vedder from Pearl Jam

今天看了一齣電影, Into the wild, 一個很有意思, 啟發的故事.

電影根據一個真實故事, 講述一名大學畢業的高才生, Chris McCandless, 他放棄原本該用在哈佛法學院的存款, 把美金二萬四千元全數捐給慈善機構, 放棄他的車, 信用卡, 燒掉皮夾內的現金及證件, 改名換姓為 Alexander Supertramp, 在他畢業的1990那年暑假, 離開他成長的富裕家庭, 在美國各地旅行, 尋找人生的意義, 在路上遇過的人, 他們的生命如何交集, 影響...

其實大概於半年前, 已經留意到它, 然而我是先把它的 sound track 入手, 到現在才看這齣電影. 因為主理這齣電影音樂的是 Eddie Vedder, Pearl Jam 的主唱. 其實 Eddie Vedder 與 Into the Wild 的導演 Sean Penn 已有數次合作的經驗, 如在 Dead man walking, 或是 I am Sam 中的配樂, 這一次卻是 Eddie 全權負責整套戲的音樂. 他們二人私底下也是好朋友, 有次在 Eddie 的個人巡迴裡曾試過把 Sean Penn 拉上台. 而他便蹲在 Eddie 旁聽他唱歌, 非常有趣.

一向也十分喜歡 Eddie Vedder, 認為他及樂團是現今玩音樂較為有態度的一群. 想當年 alternative 音樂, grunge 浪潮爆發, 1991年 Pearl Jam 的首張專輯 Ten 的出現使全美國也陷入瘋狂狀態, 只在當地已賣出近一千萬張的銷量. 但是 Pearl Jam 卻沒有被金錢充昏頭腦, 相反他們懂得如何運用他們的金錢及已有的影響力. 樂團彷彿看透唱片工業的真實, 志在當中存在於最真實的空間. 他們不希望人們記得他們的歌曲不是出於最純粹的聆聽, 於是自 black 起他們拒絕再為單曲拍製 MTV; 炮轟 tickermaster 濫收演唱會附加費, 此舉令他們喪失很多表演的檔期, 埸地, 例如大型音樂節. 於是他們便選擇到一些較偏遠地方, 甚至學校演唱, 把演唱會錄製成 bootleg 分享.( bootleg 不涉及版權問題 ). 或是 03 年的一張雙 acoustic 專輯, Live in Benaroya Hall, 將全數收入捐給 youthcare 這青年組織等. 他們所表現的就是搖滾樂的態度, 不妥協. 或許他們過程中有妥協過, 但他們一路上也在做他們認為對的事情. 對我來說, 他們是最聰明, 最真實的搖滾客.

找來 Eddie Vedder 製作配樂, 相信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 他跟劇中主角一樣, 一樣是對現今社會投下無數問號的一個人. 物質, 地位真的是人生所要追逐的東西? 在大自然, 宇宙裡這些又算什麼? 主角孤身流浪, 找尋人生的意義. 真正的自由, 為的就是要活出一點不同. 而 Eddie 在歌詞中表現那對人生內在的自省, 社會的控訴正正反映了主角 Chris McCandless 的態度. society 一曲, 'you think you have to want more than you need, until you have it all you wont be free'. 是否意味著我們漸量化了的生活? long nights 中, 'have no fear for when im alone/ long nights allow me to feel im falling, safely to the ground'. 我們現代人生活的所謂寂寞, 人際關係, 價值觀的扭曲, 有否應在夜空底下想想? 明天活出一點不同, 不要重複犯錯. 世界另一面每天發生的事情, 我們有否切切實實去關心, 在自己能力範圍下行動, 改變少許現狀. 觸動人心的是 Eddie Vedder 的世界觀那樣接近宇宙, 這是藝術家的魅力, 也是使命. one man can change the world, 是謊言. 他們不在改變世界, 而是希望改變每個人最基本的想法, 是一個內到外, 下到上的過程. 雖然全碟只有簡單的木結他作為伴奏, 卻清晰. 加上 Eddie 的獨特嗓音, 同時多了一份感染力. 那是最接近大自然的聲音, 產生於你內心與世界的共嗚.

劇情不多說了. 然而主角 Chris McCandless 在劇末端的轉變是我最為深刻的, 當他說 'happiness only true when shared' 我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我想起了以前出走旅行, 在火車卡每一個寂靜的晚上. 還有每次離開一個地方, 架上唱機, 聽著 Pearl Jam off he goes 的心情. 一個人曾經跟我說, 人與人之間要保持一點點距離, 相處才能互相尊重. 我想我的唱機便是那最好的距離. 現在的我也架著唱機, 然而沒有音樂, 卻讓我比任何時候聽得更清楚自己的呼吸聲.

Monday 6 April 2009

Vampire Weekend - Vampire Weekend

到底音樂有否潮流可言? 潮流, 顧名思義就是大眾都在創作, 聽眾都在聆聽一種音樂. 因為這類型的音樂成本效益最高, 不用太多的周邊宣傳, 選樂手亦有一個標準. 就如當年 Pearl Jam 及 Nirvana 的出現, 年輕樂團只要長頭髮, 爛牛仔褲, 有一點粗糙的結他聲, 便會被招攬加入唱片廠的大家庭. 大家都有一套 commom languge, 發放, 接收的訊息也最直接, 易明. 我們根本不用費神去解碼. 但是這時選擇同時會變得較為單一, 就如大型快餐店般, 不是1, 便是0. 商業角度來看便最受企業家歡迎, 然而這卻苦了藝術家. 可幸(可悲)的是這情況只出現在我生長的城市內, 這裡看似只得潮流, 沒有文化; 只有娛樂, 很少音樂. 我看的流行文化, 不同於潮流, 它是多元, 有歷史背景, 你會找到它們的根. 它們會相通, 相連. 其實我很討厭用類比, 對比的手法看事情, 因為它是最節省時間, 而又會落入片面的分析. 偏偏這地方就常常迫我這樣看東西, 這會涉及態度問題, 我不想被人說成主觀. 但這裡的風氣太差了. 西方都有潮流, 但他們市場較大, 懂得自擇的人會多一點. 他們重視, 尊重文化藝術, 歷史. 人家會詳細報導一張 re-issue 的十五年專輯, 找回樂手談論現在與當時心態的不同; 或是面世了二十年, 四十年的作品, 令不論老樂迷, 新樂迷對這些滄海遺珠有更深的認識. 我們可以嗎?

好像愈說愈遠, 還是談音樂吧. 其實自己希望提出'趨勢'一詞. 各個年代的音樂也會向不同音樂取經, 吸收其他地方的養份, 為自己的創作注入新原素. 例如六十年代未 George Harrison 到印度學習結他, 其後 Beatles 四子更造訪印度的 Maharishi Mahesh Yogi 智者, 於當時完成後世讚嘆的 double White Album; Kula Shaker 開宗名義向印度樂朝拜; 香港也有當年黃家駒於中東音樂攝取靈感, 創作如阿拉伯跳舞女郎等歌.

不可不捉還有德國的電子音樂 krautrock, 相信它是日後電子音樂, 實驗音樂, 迷幻樂的先驅, 前設. 我們現在所聽的 syth-sound, 例如 Depeche mode, Roxy music, 很大程度也是師承 krautrock; David Bowie 過去亦曾表明對 krautrock 的鍾愛, 七十年代更搬到德國居住, 發表了 Low 及 Heroes 兩張專輯. 我很喜愛的 Wilco 主唱 Jeff Tweedy 同樣公開 Yankee Hotel Foxtrot 與 A Ghost Is Born 這兩張專輯都很受 krautrock 影響.

至於今次所談的專輯, Vampire Weekend 的同名大碟 - Vampire Weekend, 我一聽便感受到一股很 afro-pop 的味道, 那些部落式的鼓擊, 人們的拍手聲, 彷似於森林間的呼叫, 和唱, 令我立即想到近年很多樂團也紛紛於非洲音樂偷師. 如 Radiohead 的 In Rainbows; Sigur Ros 的 With the buzz in our eyes we play endlessly; 還有 Animal Colletive 的 Merriweather Post Pavilion. 他們的新專輯都運用了很多部落式節拍的原素, 使人聽下去多給一份跳脫. Vampire Weekend, 那種節奏感很強的拍子, 配合簡單, 直接爽朗, 不拖離帶水的 The Smiths 式結他, 於 oxford comma, a-punk, cape cod kwassa kwassa 裡可見一斑, 給人一種很清新的感覺. 他們是一下便是一下, 不多也不少的音樂. 而且我很欣賞他們的鼓擊, 那種不太密集, 富 pattern 的打法一路都是我心目中鼓的聲音. 還有鍵琴手 Rostam Batmanglij 在 mansard roof, walcott, bryn 等歌曲中模擬器及弦樂的運用, 使樂團多了一份 new wave 的風骨. 最喜歡 m79, 聽得很快樂, 就像回到初中時代, wasted day you've come to pass. 那些小提琴便如一張張飛毯般帶我穿越時光隨道. 全碟只有三十多分鐘, 也好像青春般一瞬即逝. 年青, 我非常少喜歡比自己年紀輕的樂團, Vampire Weekend, 是一個例外.

到底現在最時尚, 流行的是什麼音樂? 資訊爆炸的二千年還有音樂浪潮嗎? 或許百家爭鳴才是好事.

Felice Brothers - Felice Brothers

今年, 的確是一眾 alternative country/ folk 樂迷豐收的季節. 例如有西雅圖新晉樂團 Fleet Foxes 的同名大碟 Fleet Foxes; Bon Iver 的首張專輯 For Emma, Forever Ago; Kurt Wagner 的 Ohio. 吵一點的我們找到 My Morning Jacket 的 Evil Urges, 或是 Black Keys 的 Attack & Release. 個人比較喜歡靜的一點的鄉村音樂, 那就如一杯甘淳的咖啡般, 讓人漫漫享受品嚐的過程. 一個寧靜的下午, 吐出的香煙也正好抓住散落在空氣的音符. 自從當年看過 Neil Young 的現場, 我便清楚知道自己所要及喜歡的聲音. 他一個人坐在台上, 對著維港, 一支木結他, 吹起口琴, 帶點滄桑, 沙啞的聲線, 與周遭的商業大樓所形成那極大的對比, 教我陶醉萬分. 喜歡 Bob Dylan 也是較偏好他鄉村的風格, 如果當初他第一次走向電子搖滾, 唱 maggie farm 時我在場的話, 相信我也接受不了.

近年西方音樂彷彿出現了一個新的名詞 – Americana. 它所指的便是一眾音樂風格傾向另類鄉村, 藍調的北美搖滾樂. 他們表現出那粗糙, 原始的鄉村味道, 師承 Johnny Cash, Woody Guthrie, Hank Williams, Bob Dylan 等民謠音樂. 你聽他們時, 最好喝著威士忌, 想像自己行走在沙漠上, 或是駕駛著機車, 聆聽著這多民族國家的歷史. 因為他們的歌詞很多時候都會出現地方名字, 大自然的景物, 歷史事件. 而今次要談談的便是其中一隊近來非常鍾愛的樂團, 他們是來自紐約市 Catskill Mountains 的五人鄉村搖滾樂團 - Felice Brothers.

首次聽到 Felice Brothers 是在 Uncut 七月雜誌的 Long time gone compilation 內, 還記得聽畢整張合輯後, 只對其中三首歌有印象, 它們便是 Fleet Foxes 的 mykonos; Bon Iver 的 skinny love; 最後就是 Felice Brothers 的 frankie’s gun. 到十二月, 又是 Uncut, 今次是它的年度精選, 第十二首的 Felice Brothers, wonderful life, 太和諧, 舒服, 使我完全忘記了生活的壓力. 於是我決定非要把他們的專輯入手不可. 因為我相信他們是繼 Fleet Foxes, Bon Iver 後一個重大的驚喜, 發現.

聽這張專輯會產生很兩極的感受. 那是很孤獨, 又很熱鬧. 聽音樂有時也分日夜, 一路我都會想, 到底是音樂影響心情, 還是心情選擇音樂, 其實兩者沒有明顯介線, 只是每個人傾向不同罷了. 然而, 我會是較為後者的, 所以這專輯對我來說, 可謂一石二鳥. 早上我會選擇那些較開心的歌曲, 例如 frankie’s gun, greatest show on earth, love me tenderly, take this bread 等. 當中值得一提是他們手風琴, 色士風的演繹讓人聽得很快樂. 使到聽眾像置身嘉年華般. 晚上一個人時便會轉為較低沈, 寂靜的如 wonderful life, don’t wake the scarecrow, murder by mistletoe, saint Stephen’s end. 主唱 Ian Felice 滄涼的嗓音, 配上口琴聲, 就像感覺到微風吹到臉旁, 下著微雨, 走在無人的大街上. 是音樂把我隔離, 或是我以它與外界隔離? 是我選擇的孤獨, 還是自己應受的孤獨?

也分不清了...

寫畢此文, Felice Brothers 己於7/4發表了他們在 Team Love record 的第二張大碟, Yonder is the clock. 上一年 Uncut 的主編 Allan Jones曾說, 要他選自己最喜歡的專輯的話, 他會說是 Felice Brothers, 而我也很期待, 因為不知道何時大廠會向他們朝手, 到時便聽不到那最原始, 粗糙的和聲及共鳴了.

Sunday 5 April 2009

Kraftwerk Live in HK / 5-12-08

說實話, 我不太認識 Kraftwerk 這德國的電子樂隊先驅, 我只知道他們是很多新音樂的根. 去的只出於朝聖心態, 不去還會後悔.

既然不懂, 只以照片分享.(照片還是 copy 人的, 我無帶相機ma...)















Saturday 4 April 2009

5/4 In memory of Kurt Donald Cobain

5/4, 今天是西雅圖經典 alternative 樂團 Nirvana 主唱 Kurt Cobain 逝世的第十五年.

自中五起, 我便開始聽他們的音樂, 到現在也差不多第八個年頭, 他們對自己來說是一切的起點, 卻沒有終站. 可惜的是我從來也未曾與他們同步, 也不能. 渴望一生人看一次 Kurt Cobain 的現場, 感受那人與人只有亳米般的距離, 那是搖滾樂最原始的激情, 每個人圍繞在 in one place, lost in space 的空氣底下. 這力量由樂團直接透過音樂, 巨響傳遞給觀眾, 你可以想像那簡單的結他, 低音, 鼓擊, 歌聲允許這些可能性? 他們就是, 那是無限的力量, 鵬湃的生命力, 一切都像無懼. Nirvana, 我想到現在也沒有第二人有 Kurt 在台上的感染力. 他是那樣真誠的一個人, 一個人要是弄假的話, 會有這種魅力嗎? 你有看過他幫助拉樂迷上台跳舞? 你有看過他到 MTV Award 拿獎的謙恭? 你有看過他看不過眼保安的行為而用結他打保安? 他是真心對待喜歡他音樂的人, 如果你有看過他的 home made video, 或是 Last days, Been a son 等講述 Kurt 的電影, 你便能感受到那是反英雄的表徵, 想表達的就是他都只是普通人. 過份麻木只是偶像崇拜, 只有真正了解他的音樂, 才能真正喜歡 Kurt Cobain. 不要跟我說他是否在天堂, 搖滾樂自有他們安息的地方.

我在他的藍眼睛裡彷彿看到宇宙, 是那樣抑制, 悲傷. 他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因為他真的是搖滾樂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在短暫的音樂生涯裡創作的數量多達百多首歌, 一隊樂團不是多產便好, 但要做到穩定出品, 於創作來說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他就像把生命力一次過綻放, 寫了一生的故事. 音樂上, Nirvana 向 Pixies 結構取經, 將歌曲定格為靜, 嘈, 靜, 嘈的高低變化, Kurt 曾說 smell like teen spirit 是一首很 Pixies 的歌, 但失敗了; 還有於 Sonic Youth 結他節奏當中攝取養份, 使用最直接的 power chord, 結他鈎線, 表達歌曲的全景. 他腦海中的結他聲是一整編幅的, 而不是著重 notes 的多少; 他們也從 Beatles 處借來大量流行的原素, John Lennon 是 Kurt 向外界發表的偶像, 他們的歌你會聽出一點點流行, 容易上口的副歌. Nirvana 是流行與另類最佳的平衡, 與聆聽 R.E.M 一樣他們都有獨特的 alternative 味道, 沒錯社會的確沒有主流與另類的分野, 它們會不斷互相交替, 但文化學家重結果, 聽玩音樂卻是藝術, 著重過程, Nirvana, 對我來說是永遠的 alternative music.

每年三四月便會再次看看 Kurt Cobain 的遺書, 當我看到這裡, 心便會很酸, 彷似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傷感, 再看到他的臉容, 便會流下淚來. 你可以感受到他的無奈和憂傷嗎? 當一個人對著自己認為最喜歡的事物, 卻已找不到快樂, 興奮, 是多麼悲痛. 你習慣相信的東西, 已不再被相信, 太可怕了. 他在短短數年達成的很多, 失去的也不少, 我到現在也看不透, 為什麼誕下女兒, 再次找到人生意義的他要選舉死亡, 我想只因為他是世上最自戀的藝術家所致…

Frances and Courtney, I'll be at your altar.
Please keep going Courtney, for Frances.
For her life, which will be so much happier without me.
I LOVE YOU, I LOVE YOU!

隸屬 sub-pop 時的 Nirvana 專輯 Bleach 還是自己最喜愛, 原始的西雅圖音樂. 每個年代也有它們的音樂, 那時音樂有他們的代表人物, 六十年代的 Beatles; 七十年代的 glam rock; 八十年代的電子音樂; 到九十年代 Britpop, grunge 浪潮. 到現在, 各式各樣的音樂百花齊放, 隨著科技, 資訊漸發達, 普及, 搖滾樂已沒有當初的神祕感, Kurt Cobain 的一句 grunge is dead 也像先知般應驗了一切. 我們現今可以很容易便接觸到喜好的音樂, 窺探樂手的私生活. 樂手創作新歌, 第二天便可試聽了. 2009年, 只有時勢造英雄. 然而, 我的年代, Kurt Cobain 始終是我的英雄, you are gone, but not forgotten. you are endless, true alternative to me.

現在正在聽 red hot chili peppers 的 tearjerker, 一首寫給 Cobain 的歌...

Rest in peace my hero.

Deerhunter - Microcastle/ Weird Era Cont

Deerhunter, 一隊來佐治亞州的樂團, 一想起這地方, 便不其然聯想到 R.E.M 這隊由八十年代撗跨至今二十多年的 alternative, college/ indie rock 音樂的先驅, 再看他們的廠牌, Kranky 出版, 4AD 發行, 另類, 空間音樂的前設馬上鑽到我的腦海裡. 聽音樂有時便好像配對一樣, 透過多方面的接觸就形成了一套個人的 tree-diagram, 它們會在某些地方相交, 這時你會歡喜萬分, 因為你知道對它的認識又全面一點. 興趣, 始終要經長時間的積濾, 才真的有趣.

Kranky, 是九十年代芝加哥一個盛產實驗, 太空音樂的廠牌, 我們翻查 Kranky 的年鑑, 的確看到很多 ambient sound, post rock 的表表者, 例如 Labradford, Godspeed you! Black emperor, Magnog, Doldrums 等. 他們拼棄了傳統搖滾樂的格式, 反而於德國 Krautrock, 或是 Brain Eno 的 ambient 音樂取經. 表現的是一種環境, 空間感很強的藝術, 低佪的氣氛, 含糊的主唱, 孤立, 隔離, 如果旋律是橫向的前進, ambient sound 便是放棄了這步伐的音樂, 轉而直向太空進發. 我對他們的音樂不太熟悉, 但我知道他們與自己喜歡的後搖樂隊例如 Tortoise, Mogwai, Spiritualized, Sigur Ros 都是一脈相承的時候, 我便知道這廠牌的出品, 一定有一點東西聽, Deerhunter 的新專輯 Microcastle, 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為什麼文初我會提起 R.E.M? 因為我第一次聽 Microcastle 的時候真的覺得他們的音樂有點像R.E.M, 節奏明快, 爽朗的結他聲, 令人心跳加速的 bassline. 還有就是歌曲的耐力, 聽 R.E.M你會聽出一種真正 alternative 的味道, 你會喜歡他們的歌, 但不會令你一天聽上五十次, 最後落入俗套的流行歌, 他們的音樂是介乎好聽與不好聽之間, 彷彿 Michael Stripe 刻意不創作太好聽的旋律般. 而 Deerhunter 就讓我有這一感覺.

Deerhunter 這次一氣發表了兩張專輯, side A 是 Microcastle, side B 是 Weird Era Cont. 基本上兩張也是完整度十分高的大碟. 單獨來聽水準也極高. 歌曲游走在 post punk 的明快節奏, 令人聽得很爽, 還有shoegazing 的結他, 中間會夾雜分多鐘的ambient 音樂, 可說把旋律與環境音樂的平衡表現得淋漓盡致. 只要你一口氣聽 Microcastle 頭三首歌, cover me( slowly ), agoraphobia, never stops, 相信你很難不跟著節奏踏腳, 擺動身體. nothing ever happened 我一接觸便好像尋回昔日 Nirvana bleach 的興奮, 這首歌 moving 到不得了. 我的心臟跟著被重擊一樣, 我的腳步就要跑起來, 彷彿要把音符捉著般. side B 的 Weird Era Cont 大部份都是只有兩分多鐘的歌曲, 但卻一秒鐘也沒有浪費, 例如 vox humana 低佪的氣氛, 加上主唱 Bradford Cox 原始, 病態, 處於孤立的唱腔. focus group, operation, backspace century 同樣有出色結他演繹, 那是很擾人耳朵的長長聽距, 它們會在你的後腦, 耳朵走來走去, 緊繃著你. 碟未出現的calvary scars II/ aux out 多達十一分鐘, 足夠讓我跌入深深的黑洞內.

心情低落, 還有好音樂…

Thursday 15 January 2009

Beck - Modern guilt

唱片監製(producer) 往往是人們聽一張專輯最容易被忽略, 但又很重要的一個角色. 例如 art pop, new wave 之父 Brain Eno; Radiohead 的公認第六人 Nigel Godrich (自 the Bends 起所有 Radiohead 專輯); Nirvana 與 Pixies 的 Steve Albini; 或者是 The Smashing Pumpkins (Adore), U2(How to dismantle an atomic bomb), Sigur Ros(With the buzz in our ears we play endlessly) 的 Flood. 他們對樂團的影響可謂舉足輕重, 這些人的音樂美學把樂手的發揮帶到另一層次, 標誌著錄音室內議程和聲音前中後期重大的決策權, 如果舞台是樂團的遊樂場, 那麼錄音室就是唱片監製的舞台; 樂團是創作, 樂曲編排的主導, 唱片監製便是聲響, 聲效的要員.

Beck, 便是其中一個明顯看到他與不同唱片監製所產生良好化學作用的例子. 認識這位當代音樂鬼才時間不長, 也不算深入. 2002年一張 Sea change 大碟讓我聽到他對感情真摯的剖白, 正值與女朋友分手的他打造了教人心碎的 folk oriented 專輯, 感覺頗對位. 後來方知道他其實是一名前衛及風格多變的樂手. 稍為認識 Beck 的人也會被其創作來源無限的魔力吸引, 1996年驚為天人的 Odelay, 運用大量 hip-hop sample based 的手法, 將不同樂風如 funk, post-punk, hip-hop rap, jazz 共冶一爐, 震撼力不下於同年 DJ shadow 的 Entroducing. 就是這張專輯使世人感受到 Beck 無邊的想像力和野心. 及後 Guero, Introduction 也是破格之作, 不同的只是 Beck 已變得愈來愈成熟, 作品也由開始時 sample based 趨向實牙實齒的樂器聲音.

此外, 相信不同唱片監製也是為他帶來脫變, 塑造不同風格的重要因素. 使得與他合作的唱片監製也是每張專輯的著眼點. 好像在 Odelay, Guero 中與他共事的 The dust brothers; Sea change, Mutations, Information 的 Nigel Godrich. 到2008年的新作 Modern guilt, 這次就請來曾將 Jay-Z Black album 與 Beatles White album 混合成 Grey album 的 Danger mouse 坐鎮, 讓樂迷一試竀探二人的音樂美學.

Modern guilt 全碟只有30多分鐘, 卻像萬花筒般看到 Beck 色彩斑瀾的音樂風骨, 作為一位全能樂手, 你可以看到每首歌很多部份, 如主唱, 結他, 低音, 弦樂, 合成器都是 Beck 一手包辦. 而節拍感一向強勁的他這次搭上 Danger mouse 富 DJ 模式的 techno big beat, machine-drums loop, 雖然節奏沒有像 Odelay 般多變, 分明, 但同樣不失跳脫. 開首 orphans krautrock 式的電氣聲浪, 破爛的拍子唱出 think im standard but i dont know where/ if i wake up and see my maker coming/ with all his crimson and ironic desire. 是對現代生活, 或是造物者的控訴? gamma ray 聽到 Danger mouse 掹擊的鍵琴, 放克的態度. youthless 一首很 moving 的作品, sample beat 底, 活像機器人的唱腔, 就讓我想起他台上 where its at 時代的舞步. modern guilt, gamma ray, 明顯玩了60 年代的古老拍子, 曲尾忽然停止, 突兀有趣. walls, 是全碟最美的, 弦樂looping, 充滿 Stereolab 式的音樂美感, 還有 Cat power 客串, 動聽得沒話可說. soul of man, 對我來說是專輯的單曲作品, disco rock, 步步進迫的結他聲, what makes the soul?/ the soul of the man, Beck, 已變得愈來愈成熟, 畢竟差不多40歲, 歌詞也見更多個人內在的追求. 碟未 volcano是最 downbeat 的一首, 有點 Portishead trip hop 的憂怨, Beck 唱出 i dont know where ive been/ but i know where im going, 背面配合撕裂的聲效, 與全碟營造極大的對比, 卻與 orphans 相呼應.

要現在尋回 Beck Odelay 時代的玩世不恭, 跳脫已是沒可能的了, 但在 Modern gulit 中也可以拾得一點 sample based 的影子, 卻漸漸地向美感進發. 下張專輯會繼續這大方向嗎? 我們還是等著瞧吧, 始終 Beck 是一名你預料不到他下一步的變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