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28 December 2008

Guns N' Roses - Chinese democracy

我想, 怎樣也要為 Guns N' Roses (GNR) 的新專輯 Chinese democracy 寫一些東西.

距離上一張專輯 Use your illusion 也有17年, 歲月不留人, GNR 亦人面全非, 舊成員 Duff McKagan, Slash, Matt Sorum 與前 Stone temple pilots 主唱 Scott Weiland 組成 Velvet Revolver. 先後推出了 Contraband, Libertad 兩張專輯. Slash 再不是一天喝12加侖威士忌, 在台上 got stoned 的樂手, 現在的他不與 jack daniels 為伴, 卻與兒子一起玩他代言的電玩 guitar heros3. Duff 已沒再吸毒, 與妻子過著安穩的 familyman 生活. 另一方面 Axl Rose 繼續脅著 GNR 的名字, 與一些當代出色的樂手, 如 Nine inch nail 的 Robin Finck, 結他鬼才 Buckethead 合作, 在這些年來偶然巡迴的情況下, 使樂團生存落去. 新的錄音專輯 Chinese democracy, 在花費一千多萬美元, 用上14年時間, 終於在今年11月底面世.

第一次聽 Chinese democracy, 一種強烈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雖然自己不算多年來一直等著這張專輯, 返正我老早已認為它不會出現, 但知道它真的會發行時, 期待之情總掩飾不了. 當聽到 better, if the world, shacklers revenge 時, 我看到 Axl Rose 兌現了他的承諾, 感到非常欣慰, 我想像不了 GNR 的音樂會出現那樣多的層次, 有 syth-sound, noise, string, 然後運用 heavy metal 表達. 想當年 Axl 與 Slash 決裂, 很大程度是因為二人在樂風上出現嚴重的分歧. Axl 希望樂團創作較 industrial rock 的聲音, 一些多元, 富實驗性的音樂, 但 Slash 卻想保持 blues rock, hard rock 的風格. 其實一早在 Use your illusion 2 一碟當中 locomotive, brakdown 已察覺到 Axl 想樂團走向 industrial rock 一步, scraped 就是一個很好的示範. 此外, 他還是那麼懂得寫一些史詩般的作品, 在 the street of dreams, this i love, madagascar 中, 動用了銅弦樂, 悅耳的鍵琴, 及悠長的結他獨奏, 朔造壯麗的氣氛. I.R.S, catcher in the rye 的旋律同樣動聽. 是只消聽一次, 也會留下印象的一種, 其中有如 Rolling stones, U2 和唱式的歌詞, Axl Rose, 不愧為 stadium 的老手.

然而, 風格不一, 只依靠 Axl Rose 的歌聲作連結始終有點力有不逮, Chinese democracy 我聽不到 GNR 的聲音, 卻只有 Axl 部份的承諾, 將一個樂手14年來想造的東西放在一張唱片上, 是不可行的事, 每種類型的音樂, 於這首歌放點, 另一首放點, 是堆砌, 不是風格. 唱片亦有 over produced 的問題, better, catcher in the rye 是最喜歡的兩首歌, 但在 youtube 看現場卻與大碟有一段距離. 14年, 我聽不到過程, 緣由. 樂迷要的是 Radiohead 般不斷革新, 一步步帶領著我們耳朵的音樂. 如果 Chinese democracy 是九十年代的作品, 必定驚為天人. 現在, 情意結, 彷彿是唯一的理由. Chinese democracy 是好, 卻不是14年應該有的水準. 可能是我這些年來聽多了, 在 Chinese democracy 我聽多一點以前聽不到的東西, 但腳步已走得遠很多了.

八年了, 曾幾何時, 他們的音樂就如我的神明, 上學放學耳機都是他們的聲音, Appetite for destruction 是一天聽上三次的專輯, Use your illusion 是日記薄的封面, november rain 是我失落, 不快時與我分憂的朋友, 還記得那個 26M 巴士站, 當時的公共巴士沒有空調, 車廂外的微風, 雨水會點點打在我的面上. Live Era 87-93 的合輯, 只要讓我聽上開頭數秒的歡呼聲便知道是那一首歌. patience, 是懂得弹結他的第一首歌, 與好朋友在家裡一彈一唱, 錄音, 渡過了無數個於暑假時快樂的晚上. 當時的我們就如一張白紙, 友誼, 喜好也在那些晚上建立. GNR 的聲音就代表著我的青春期, 那種在自己血液內部已植根的感受, 也同時與回憶一同被冰封著, 它們己不是簡單的一首歌, 卻是情. 是這個少年走到成為男人的一部份旅程, 任何人也不會明白, 理解. 只有接近. 音樂, 本來就是很個人的事.

現在, 再一次聽手上這張唱片, 已不會有以前的感覺, 也不會一天聽上三次, 就如十一月的天空已不會下雨, 每一首歌, 也會有其停下來的時候. 但我仍然相信有些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正如背包裡的耳機, 依然是我上街一定要帶的物件, 和樂村, 依然是我們每星期吃飯的地方一樣.

Saturday 20 December 2008

TV on the radio - Dear Science

若不是 Fleet Foxes 的出現, 相信要我選出這一年自己最喜愛的大碟, 必定非 TV on the radio 的 Dear Science 莫屬.

紐約, 被視為現今多元性, 包容力最大的城市. 在這裡, 什麼也可能發生, 每樣事情每一秒都在轉變, 是世界上步伐最快的地方, 它是美國夢的起點, 亦是依歸. 除了商業發展, 這城市同樣是音樂藝術的重鎮, 先鋒. 例如 The Talking heads, Sonic Youth, Velvet Underground 這些風格偏向前衛的經典樂團也是發蹟自紐約. 近年, 一個位於 Brooklyn Williamsburg 的紐約下城區, 基於租金便宜(因為這兒大部份是工業改建的住宅), 相應吸引了很多新晉的樂手到來尋夢, 如 Animal Colletive, Yeah Yeah Yeahs, MGMT 也是 Brooklyn 的產物, 不知不覺此地已成為紐約的創作心臟, 當然, 其中一顆還有 TV on the radio (TVOTR). 

TVOTR 可以歸作 indie rock, post-punk, experimental band, Dear Science 是他們第三張大碟, 之前兩張為 2004年 Desperate Youth, Blood Thirsty Babes 及 2006年 Return to Cookie Mountain. Dear Science 是自己第一張接觸他們的唱片. 這年受盡各形各色之前未涉足的音樂類型薰陶, 由 sythpop 接到 techno, disco rock/punk, 再返回原點到 krautrock, 又去到 post-rock, ambient rock, 跳到 avant grade, experimental music. 不知怎的, 耳機播上這唱片, 配合以前的聆聽經驗, 頓然有股集各家大成的感覺, 就如一名農夫收割一整年辛辛苦苦耕作的成果, 令人振奮的是 TVONR 融和出來的音樂富層次感之餘, 風格卻是這麼明朗一致, 好像這五個人本身對於影響著他們創作的音樂根源都嘹如指掌, 讓 Dear Science 成為一張成熟, 偏鋒的流行大碟.

為何這樣? 若然要找出原因, 相信是他們黑人音樂的根底, 以及隊中 Mastermind 成員 Dave Sitek 之故.

聽 Dear Science, 第一樣感受到的便是他們隆隆聲的節奏, 韻律和樂團鵬湃的生命力, 只是聽專輯就可以想像到他們在台上的動感. 開場的 halfway home 便馬力十足, 節奏運用 funk rock 的 downbeat, 每一下都掹擊著你的心臟, heatbeating 非常. 主唱 Tunde Adebimpe 騷靈般的唱腔, 令人想起如 James Brown 的 funk soul 聲線, 加上 Kyp Malone 的和唱, 使樂曲變得和諧優美. 此外, 他們富層層疊疊的旋律安排, 也是讓樂曲顯現特別, 有別於一般流行歌的要素. 他們避免了樂曲流於跌入同一個常規, 以 family free 作例, 細心聆聽可以聽到後面的和唱有些微的延緩, 鍵琴支撐著頭半部份的旋律, 之後 Jaleel Bunton 的鼓加入, 帶走歌曲傷感的氣氛, 轉化為和平. shout me out, 另一首自己很喜歡的歌, 開始的時候用上結他 tremolo 帶聽者入局, 副歌每句也分成兩個重音, 句末與下一句首 wording 的連接, grooving 得讓人讚嘆不已. 後來富 pattern 的鼓隨意讓拍子顯得愈來愈快, 證明這黑人家族的旋律不論漫板, 中板, 或是快板也同樣管用, 動聽. TVOTR 如此放克, 怎少得 free jazz 音樂的根底? 在 crying, dancing choose, red dress 當中我們無時無刻都聽到背後的小號, 色士風, 無的放矢在發聲, 表現出樂團即興演奏的一面.

唯一的白人成員, Dave Sitek, 相信是調和整隊 TVOTR 的重要角色, 使它得以保存 TVOTR 的鵬湃動力, 也能發掘到他們的 studio 技巧及魅力. 他是樂團的 mastermind 成員, 明顯他對樂團的聲音好與不好有著重大的決定權, 此外他亦是隊中的 engineering. 也參與一些 side project 如 Yeah Yeah Yeahs, Massive attack 的製作. Dear Science 對他來說就是回歸原點, 這一次他們放棄了以往煩複的錄音室技巧, 相反就著眼於最基本的人聲和節奏. 使它樂風偏向流行, 也較容易入耳. 我相信這是正面的改變, 沒有人不喜歡動聽的旋律, C大調叫 C大調是因為它是悅耳的 C調, 一隊樂團能夠踏著流行的中線, 表現出革新, 繪製出層次, 營造出氣氛, 才是一群成功的樂手.

Mojo 評價 Deerhunter 的 Microcastle 是 4AD 這一年最好的一張大碟, 我卻認為 Dear Science 才是. 它見證了 TVOTR 最好的時刻. 同時我也拼命找回他們之前的專輯, 聽聽他們原始的聲音.

Sunday 14 December 2008

Fleet Foxes - Fleet Foxes

與樂團一同成長, 永遠是聽音樂最快樂的一件事.

正值年尾, 各大音樂雜誌也紛紛為 2008年選出一糸列的年單, 翻開今期 MOJO, best album award - Fleet Foxes - debut - Fleet Foxes. 其實大約三個月前已看過他們的名字, 但對自己來說, 新音樂總要給時間讓我去接受, 太多好音樂, 聽不來, 也消化不來, 錯過一點點, 只要心向著喜愛的東西, 緣份最終會帶你再走一趟.

選擇喜好的音樂, 樂團, 除了直感好聽與否, 此外必定有一些隱藏的議程左右你的決定. 唱片公司, 就是其一, 現時四大唱片 label大概坐擁市場七成佔有比率, 剩下來就是一眾獨立 label, 自己一向對獨立品牌有偏好. 因為他們有獨特的選團標準, 不會太以商業為最終取向, 同時也給予樂團更大的自由度, 與樂手的關係比多層式管理的大廠來得親密. 英國有 Beggars Banquet group ( 4AD, Rough trade, Matador, XL ), 美國, 不用說, 當然是 sub-pop.

2008 年是 sub-pop 成立二十周年, 回想90 年代初 Nirvana 的 X generation 浪潮, 到後來 Kurt Cobain 的死, Pearl Jam 的 self stardom destruction, grunge 正式沒落, sub-pop 近年己給納了很多不同類型的樂手, 例如電氣化的 Postal Services, alt-country 的 the Shines, 還有今年的超新星 No-age. 但最使人意想不到的, 卻是這個七月 Fleet Foxes 的出現, 讓世人驚覺西雅圖再一次擁有現在最好的樂團.

Fleet Foxes 是一隊 alt-country 的五人樂團, 音樂帶有 soul, country rock 風格, 初次聽他們的 mykonos, 我會心一笑, 它很像我喜歡 the Shins 的 new slang, 但聽久一點, 卻發現他們那來自鄉村搖滾的內涵. 這天我遇到年內最和諧, 及共嗚的聲音, 如果要追索他們的根源, 你會發現他們音樂上師承 The Beach boys 的和唱, 歌詞結構仿佛竊取了 Bob Dylan 的聖經般, Fleet Foxes證明了鄉村搖滾音樂與流行音樂存在一道相通的道路. 同時身後也背起美國 alt-country 西岸民謠的歷史. 借用 BBC DJ Mark Radcliffe 一句, ‘ this album people could pin a date almost any time in the last 80 years, but it could be yesterday. ’

他們的態度也有吸引人的魅力, 一年前, 主唱 Robin Pecknold 及 Slyler Skjelset 還是無名小子, 直到他們聽畢 The Beach boys 的Smile後才發現自己想造出來的聲音, Zombies 也是他們的素材. 聴 sun it rises, quiet Horses, oliver james, he doesnt know why, 我品嚐到年少的青澀, 友情, 成長, 改變, 對正值 24歲的自己可謂這些年來的寫照. 還有主唱 Robin Pecknold 與大自然的感應, 活像每句歌詞也在向蒼天投下問號, 神祕, 深奧, 情感得使人陶醉. 為何22歲的他可以這樣? White Winter Hymnal 雖然只有兩分多鐘, 卻像寓言故事般, 旋律一整夜纏住我的腦海, 思維. 然而, 一夜成名有使他們改變嗎? Pecknold 回答我們, ' If we set out to try and win album of the year, we’ll end up sounding like Coldplay or something. ‘ 相信一個樂團能做出這樣的音樂, 他們一定是如此謙卑, 他們在訪問中對自己的成功, 是從未預計過, 音樂對 Fleet Foxes 來說只如鏡子般反映出他們過去一面, 生活也沒多變, 同時, Pecknold 也明白到人們對這樂團已不可能回到原點, 在英國巡迴過後, 他們便回到家裡寫歌, 努力灌錄下張作品.

真的很久沒有聽過一隊使我感動至此的樂團. 音樂, 讓我在每天生活裡找到喜悅, 色彩, 是生命給予我的 bonus. 而 Fleet Foxes 同時會在我身上成長, 就讓我去等待, 看看下一面鏡子會帶來什麼.

Monday 3 November 2008

MCB 1994 - 2004

今天沒有上班, 看著牆上的唱片, 有種莫名的失落, 傷感.

失落, 傷感, 是因為自己對這喜歡的東西, 付出的是那麼少, 這麼遲.

老實說, 這兩年, 我才認真, 肯定的告訴自己, 我真的喜歡音樂, 我成長得很漫, 認識自己的速度也是, 從前的我不懂為喜歡的東西找原因, 雖然現在一樣, 但這兩年, 我學會歸納, 整理, 給理由. 我決定要持開放的態度, 將西方音樂文化, 由1969年到現在, 四十年不同的音樂類型, 浪潮認識, 吸收. 由60年末 woodstock 的美國 hippies, 到70年代英國 punk movement, glam rock, 德國的 Kraukrock 反動, heavy metal scene, garage rock, 年代末期的 disco dance music, 孕育出80年代的 new wave, syth pop 音樂, 90年代美國 hard rock, grunge 鬥爭, brit pop, shoegraze 浪潮作出的回應. alternative 音樂的抬頭帶來現在的 nu-metal. 我還有很多不懂, 想知道. 現在每天就像 retro 一般, 追回錯過的聲音, 填補時間的空洞. 今天再一次翻開MCB最後一期, 我看到有點想哭, 這些片面的認識, 便是這本音樂雜誌告訴我的. 它正正在四年前的十月停刊, 結束了整整十年的經營. 它見證了香港唱片業的興衰, 也讓人知道在這彈丸之地, 有一些人, 特別是袁先生, 他們的專業, 熱誠, 為音樂, 理想, 將青春燃燒, 奉獻給唯一的事上. 為的只求一點點的分享, 或是你們動身去買張正版唱片. 父母教自己的不多, 灌輸我的, 便是音樂, 我相信一個人要是真的喜歡它, 去了解當中文化的話, 的確可以建立這人的價值修養, 分析能力, 以及廣闊的世界觀. 而這雜誌, 為我播下正確對待音樂文化的種子. 多謝MCB, 只要我一息尚存, 我和你們也一樣, 都熱愛音樂.

但願我的出國夢能圓, 好讓我能親身接觸自己一生人最喜歡的東西, 包圍在第一手的空氣底下, 將來創作, 分享更多好的音樂, 投身音樂工業, 出一分力.

Saturday 4 October 2008

The Verve - Forth

The Verve, 相信是我投放得最多個人感情的英國樂團, 一切也是由1997年的一張 Urban Hymns 開始, 當年可說是樂迷的豐收年, 同年英國出現了三張被世人推崇為年度, 甚至是九十年代最震撼的大碟, 分別是 Radiohead 的 OK computer, Spiritualized 的 Ladies and gentlemen we are floating in space及 The Verve 的 Urban Hymns. 那時我只有13歲, 是一個除了打遊戲機外便甚麼也不懂的小孩. 大概在中六, 七時, 我首次接觸英國音樂, Oasis, 記得依稀聽過 bittersweet symphony, 還以為那是 Oasis 的 whatever, 可能因為兩者都有動人的弦樂 looping 吧, 後來方知道這是來自一隊名為 The Verve 的樂團, 一聽 Urban Hymns, 他們便在我心弦裡佔據了很重要的地位, 在我的成長裡也留下很多永不磨滅的烙印.

主唱 Richard Ashcroft 有如詩人 Jim Morrison 的氣質, 對生命, 死亡的體會, 完全在他對人生自省的歌詞中表現出來, 因為他年少時便喪父, 促使他對了解生命真正意義有著無比的渴求, 更決定於音樂裡找尋答案. 這些都對正值青春期的我影響很深, 我由 what else should I say, everyone is gay 走到 No change I cant change, im here in my mind. 發現原來搖滾樂的信息可以如此鼓舞著人心, 他表現出一種自我是渴望與人分享, 像是告訴你們世界是如此美麗. 直接與你在交流, 互動. 如果 OK computer 是冷, Urban Hymns 便是暖, 耳朵第一次接觸 OK computer, 整個人是沉了下去的, 我嗅到電器味, 我感受到人與人的隔離, 城市生活的灰白, 最後一曲 tourist 就是城市人的側面, 不用表露太多, 像旅客觀光般, 不要停下來駐足太久. 相反, Urban Hymns 卻是讚頌著人性的美, 作為人類的甜與苦, 當中有美好, 掙扎, 無奈, 是很個人的情感, 不是以第三者的角度看城市, 而是以自己的血液體會在這裡經歷的一切, ‘You know im trying to tell you about my life, my tongue is twisted, man more dead than alive. And my feelings, they’ve always been betrayed, im born a little damaged man, look what they made.’ 是全碟令我最不能自拔的一段, 像毒藥一樣, 緊繃著我. 他們也是第一隊讓我了解一點點迷幻樂的樂團. The Verve 的音樂/歌詞總給我感覺是一份對比當代其他 brit-pop 樂團散發出多十年般的內涵. 他們對樂曲氣氛的拿揑帶來無限空間感 (這明顯歸功於 Nick McCabe 的結他), 然而密集富結構的編曲, 使人不至迷失, 也讓我聽得明白, 老實說, 我們都知道 Jimi Hendrix, Doors 是迷幻樂的鼻祖, 但到現在為止我都聽不明白他們, The Verve, 卻在大碟以平易近人的編排, 帶點流行的曲風, 譜出一段段迷幻樂章, 讓樂迷踏著一條完美的中線, 捉緊他們的時間藝術.

然而, Urban Hymns 的成功, 只為他們寫下完美的句號, 樂團最後因為 Richard Ashcroft 與 Nick McCabe 不和而解散, 我開始聽他們的時候便是 Richard Ashcrof 單飛的日子, 這也是自己特別喜歡他的原因吧, 一個他, 一個 Bernard Butler, 我永遠是他們個人專輯的捧場客. 樂團解散, 重組, 在樂壇上不算新鮮, 但往往給人慘痛經驗, The Verve, 卻很不同, 第一次分開, 以 Urban Hymns 回歸, 及後 Richard Ashcroft 的個人大碟, Along with everybody, Human conditions, Keys to the world, 彷彿他們的音樂從來沒有離開過, 相隔11年, 他們再次走在一起, 推出第四張 Verve 大碟 – Forth. 讓我們又一次與他們同步.

Love is noise 成為他們的先鋒, 大概在七月時他們在網路上公佈這單曲, 印象中他們好像從來未試過以 Love 來作歌名. 聽後覺得以單曲來說的確氣勢十足, 很 Richard Ashcroft 的 wording parallel, song oriented, 朗朗上口的歌詞, 富旋律的 looping, 是典型單曲. 到八月底大碟終於公開發行. 我一看封面便想起 Storm in heaven. 他們第一張大碟, 出道近二十年, Verve 會否回歸他們迷幻的風格? 十首歌一小時多的長度好像已經告訴了答案. 聽完 Love is noise, Nick McCabe 的缺席使人聯想新碟會很像 Richard Ashcroft 的個人碟, 而不是 Verve. 但在 appalachian springs, numbness, judas 等曲裡發現 Nick 的結他搶耳非常, 帶動著整段時間的長廊, 建築起樂章的結構. 而他對效果器的運用還是如此出色, 營造出如同樓梯般的音階, 一步步帶我們進入封面的雲霧裡. Noise Epic, 很喜歡它分多鐘混沌的結他前奏, 然後急速變化, 節奏變到愈來愈快, 辛辣的結他也愈來愈大聲, 全曲歷時八分多鐘, 顯盡四人建構的功力. Rather be, 開首的鍵琴已非常悅耳, 結他, 低音跟隨同時作出呼應. Valium skies, 我最喜歡的一首, 始終我還是給 Richard Ashcroft 的詞觸動著心靈, ‘when it comes to my valium skies, she don’t mind if I cry.' 我想起很多往事, 曾經自己在一個地方, 聽著 sonnet, lucky man, 我當時以為自己找到了快樂, 日後只要努力便可以了. 然而原來, 那個早上一些東西已溜走了. 剩下來只有音樂的旋律在耳邊徘徊, there was only Richard Ashcroft makes me a lucky man..

總括而言, Forth 出來的效果是超過自己預計的, 它能夠平衡到各人的風格, 做出一張 The Verve 的大碟, 同時看得出他們不是只刻意創造另一次 Urban Hymns 經典, 而是真正想讓 The Verve 重生. 有時一些樂團, 他們重組, 新歌好聽與否, 已不重要. 重要的反而是他們再次拾起樂器, 給予自己情感上的意義. 我們不是專業樂評, 這東西也不需要什麼專業, 我們只想一點點音樂, 一點點分享, 便足夠了.

Tuesday 9 September 2008

Wilco - Yankee Hotel Foxtrot


在年內, 相信最能使我感興趣, 及進一步認識的樂團, 非來自美國芝加哥的Wilco 莫屬.

首次看到他們的名字, 是在另一個網誌上, 當時 Yankee Hotel Foxtrot 這張 2002年的專輯被他挑選為年度最佳大碟, 就在這一絕對信任他的專業口味下, 我走訪各大唱片店, 非尋得這專輯入手不可.

Yankee Hotel Foxtrot ( YHF ) 是2002年的產物, 要說它的製作過程, 可謂一波三折, 當中也穿插著很多人士上的離合, 變動. Wilco 原屬於 Reprise Records, 早前已為他們推出三張大碟, 包括 A.M, Being there 及 Summer Teeth. 早在2000年初樂團已開始灌錄第四張大碟, 有趣的是 Reprise 沒有指引任何的監製給予Wilco, 相反只提供小量的經費讓他們自由發揮, ( 真的不知道那是信任還是放棄 ) 基於經費有限, Wilco 很多時候也都只是在樂團的閣樓錄音, 而混音的工作也順理成章落入隊中主要成員主唱 Jeff Tweedy 與 主音結他手 Jay Bennett 身上. 然而, 二人在決定大碟該如何聲音上出現嚴重的分歧, Jay 希望控制聲音/ 編曲較像前作, 此外他對自己在隊中所佔的創作份量不滿. 相反, Jeff 卻銳意要使 YHF 把樂團推至另一水平, 成為一張樂團 breakthrough 的巨作. 同一時間, Jeff 與噪音/ 前衛樂大師 Jim O’Rourke 的 side project loose fur 也進行得如火如荼, 當時 Jeff 更請了 Jim 於 I’m trying to break your heart 裡混音, 對於核心成員 Jay 而言那是一種不敬, 但因為 Jeff Tweedy 才是隊中創作主腦, 兩人於錄音室時有吵架, 到2001年大碟完成, Jay Bennett 也被'邀'離隊, 過著單飛的日子.

我決定不相信那此訪問的內容, 雜誌的流言, 更或者是 YHF 紀錄片 I’m trying to break your heart 的呈現, 我只相信大碟最後出來的效果, Jay Bennett 的離開, 絕對利多於弊, 記得在另一網誌裡曾經下載過 YHF 的遺失版本, 聽起來感覺很像他們的前作 Summer teeth, 那是 folk rock 加點 Alternative 的味道, 但當Jim O’Rourke 的混音加入, 全碟立即多了一份實驗性, gothic 的氣氛. 歌曲游走於突兀與悅耳之間, 平緩底下帶出 sonic 的意象, 例如 Radio cure, Ashes of Amercian flags 及 Poor places 中, 第一次聽是完全想像不到下一秒會帶你去那裡, 但之後你的腦海會記得那短暫悅耳的旋律. 其他如 War on war, Heavy metal drummer, I’m the man who loves you 是標準 Wilco作品, Reservations 是一深情之作, ‘I got so many things, but not about you.’ 卻以黯淡的音樂奏出這情深的 confession. 全碟的耐聽性一下子提升了. 出來的效果完全是 artistic 與 commercial 的巧妙配合.

可惜的是 Reprise 彷彿察覺不到這不和諧的美, 也感受不到專輯頭一分鐘帶來之後無限的可能性, 最後他們以樂團不賣錢, 商業上沒有利用價值放棄了他們, 就在大碟完成, 卻沒有唱片公司的情況下, 發行日只能一直懸掛著. 這時樂團只好四處循迴, 同時把 YHF 的歌曲放上網站供人下載, 現在看來這可謂一絕妙的安排, 以一張如此實驗性, 跟他們前作那樣大相庭逕的野心巨作, 如果樂團不作點宣傳讓樂迷的耳朵去熱身的話, 專輯一定不能出現日後如此的成績. 就在各方面, 包括樂迷, 傳謀, 唱片商都對 YHF 有一定認識下, Wilco 終於與 Nonesuch 簽約, 在2002年公開發表了 Yankee Hotel Foxtrot. 它一躍之成為很多音樂雜誌的年度作品, Rolling stones 的評語為 'simply a masterpiece', 商業上也取得很好的成績, 是樂團現在最銷售的專輯, 達600,000張之多.

喜愛 Wilco, 是因為他們敢於革新的態度, 喜愛 Jeff Tweedy是因為他散發出那搖滾樂背景的內涵, 在 Jeff 身上你可找到 Woody Guthrie, Bob Dylan, Neil Young 的影子, 當他拿著木結他, 吹起口琴唱起 Rock n’ roll is my savior 時, 怎可能不被感動? 樂團上你卻發現他們的音樂是多麼 avant grade 及 experimental. 在這凡事也講求速效的年代, 讓我們多一點耐心, 一嚐他們入世而脫俗的味道吧.

Saturday 6 September 2008

Thank you

朋友L 回來一星期, 送了我很多東西. 百多期的MCB, Verve History single, 還有2003年 Neil Young 來港時的演唱會票尾.

每次他回來我們也會談起那次演唱會, 對我來說, 那是人生最重要的一個現場. 是凝聚了所有青春回憶的一個晚上. 打從21歲起, 每年也會聽著 Sugar mountain渡過, 現在快24了, 感受也愈來愈深...

朋友L父親說, 家裡火燭他都叮囑我一定要拿走這箱東西.

真的很感動, 多謝你.




註: 昨天晚上幾個男人唱 Beyond 的逝去日子, 很快樂. 在每天忙碌的工作後, 相信我們最需要的便是這種釋懷, 幾句熟悉的歌詞, 一段熟悉的旋律, 已勝千言萬語.

Friday 15 August 2008

Sigur ros - Með suð í eyrum við spilum endalaust

趁這個暑假快結束, 趕快寫一篇關於 Sigur ros 新專輯 <Með suð í eyrum við spilum endalaust> 的感受, 買了這張唱片已有兩個多月, 奇怪是我也只聽過兩次, 今天心血來潮再拿上手, 終於聽到一點東西出來.

<Með suð í eyrum við spilum endalaust> 給我第一個感覺便是很陽光, 充滿夏天的色彩, 封面用上很鮮明的顏色, 與之前四張專輯那很 dark, mono tone 對比甚大, 其實大概在四月時已在不同網誌, 官方網站聽聞新專輯的消息, 例如是次是 sigur ros 四子首次踏出冰島, 更遠赴 Abbey road studio 錄音, 主唱首次演繹英文, 動用九十人大合唱, 加上 U2, Depeche mode 金牌製作人 Flood 坐鎮等... 及後聽過首先面世的 gobbeldigook, 試聽後第一印象是非常不 sigur ros, 非洲部落式的鼓擊, 沒有聶人的弦樂, 隨之而來是直截了當的結他分割和弦道出主奏. 還有杜可風操刀的 MV, 當中男男女女裸身胴體在叢林嬉戲, 自由奔放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我馬上便產生一種兩極的看法, 也可說是疑慮: 喜歡 Sigur ros 很大程度是因為他們史詩式, 充滿教堂凡音的巨著. 作為樂迷當然希望有如 hoppipolla 的歌繼續出現, 另一方面, 深知一隊樂團不作改變, 自我突破向不肯定的國度進發. 換來只會給樂評批得創作力減弱, 氣數己盡的收場. 而原地踏步也難再創高峰, 甚至說保持水準. 基於個人先入為主, 回憶因素, 最後都只會列入退步之流. 一曲 gobbeldigook 的確使人充滿問號, 也愈叫人期待.

到了兩個月前買了專輯, 我記得當晚自己刻意預備了一罐青島, 靜靜地坐在公園, 記錄一些即時感覺, 現在回想當晚的情景, 根本晚上聽這張碟便是錯, 很自然也不會聽到什麼!! 出於過住經驗, 總是將 sigur ros 歸類為冬天, 夜晚的樂團, 他們的音樂總要在月光的襯托, 一點點冷風打在皮膚, 毛孔上才對勁. 自己坐著坐著, 腦海只想他們一如以往般帶我飛到天堂的淨土, 安詳幸福的境界. 但當晚除記得鼓的 pattern 很搶耳外, 便沒有了. 而唱片也只是放著, 沒有再聽.

直到上個月買了八月的 Mojo, 裡面有 Sigur ros 的專訪, 他們親自剖析新大碟的背後理念, 看後對它有深一步的了解, 心思思今天早上再拿上手聽聽.

每天上班來回兩小時的確給了我一段認真聽音樂的時間. 看著窗外的風景, 以一個全新的心態去欣賞這唱片, 配上燦爛的陽光, 一絲絲秋意的清風, 終於聽到這專輯的味道, 開首 gobbeldigook 以結他, 後接上 Amiina 這四人冰島女子樂團的鼓擊, 和唱拍手聲, 完全把 sigur ros 這新大碟的主理念, fun and fast 表現出來. 他們於訪問說其實一路以來他們都認為自己在做一些開心的音樂, 只是從前不懂怎去正確表達. 而現在的他們唯一想做的便是從音樂中找樂趣. 第二首歌 luni mer syugur vitleysingur 是我印象最深刻的, acoustic結他, 弦樂, 管樂, 還有一些鍵琴, 風琴, synthesizers伴奏, 當中最吸引耳朵的是那富pattern, 急速變化, 時快時漫, 時行時停的節奏. 頭兩首歌完全聽到這四個冰島男孩天真爛漫, 活潑好動的性格. 難道他們真是上帝送給我們, 傳遞天堂之音的折翅天使? 一股快樂的感動擁到胸前, 他們的音樂彷彿可以抓住人類細胞內主導快樂的基因般, 那是一種 pure happiness 的幸福, 一種真正超越了語言, 純粹音樂上的共鳴, 感動.

其實全碟可分作兩部份, 細心聆聽便能察覺前半部, 大約 1-4 首那個tone 是傾向較開心, 節奏較快, 到第五首 festival 時那史詩式管弦樂, mogwai 式靜>>>吵編曲便出現, 營造一個較 dark 的氣氛, 後來的歌是愈來愈漫, 愈來愈像我們認識的 sigur ros. 碟尾以唯一的英文歌詞 All Alright 作結.

<Með suð í eyrum við spilum endalaust> 給我是還看到他們無限的可能性, 不吃人間煙火的 Sigur ros 依然帶給我們幸福滿載的喜悅. 然而, 加入大廠 EMI 後看到己有半隻腳踏入人間. 但願他們之後的新專輯再製造更多的驚喜, 始終, 我相信他們是不同的.

大碟英文名翻譯得太有意思了, With the buzz in our ears we play endlessly

Everything lies in future.

takk

Sunday 3 August 2008

Travis - Live in HK 31/7

Travis, 是我brit pop音樂回憶裡一隊來得較遲的樂團, 不同於Oasis, Radiohead, Suede 這些伴著自己成長, 在家中抽屜一定找得著歲月傷痕跡的樂團( 我家CD是經歷了哥哥和我的年代, 所以你會發現很明確的分水嶺, brit pop為例的話, what’s the story morning glory the bends 前後便是了.) 認識 Travis的第一首歌是 Writing to reach you, 朋友給了我 youtube的連結, 說一定要聽, 當中還有Wonderwall 的和弦致敬, 相信就是這種搖滾樂獨特的密碼與解碼, 產生的共鳴, 連結感動了我, 那不正是 brit pop 的復興嗎?

這一晚, 我就是為了再次找尋, 凝聚這些回憶而來, 我們站得很前, 大概第三行, 正正對著舞台右側的結他手Andy, 開場前便發生一件趣事, 朋友 K, 他們播的暖埸demo, 你想到底有沒有preference? 我心想總會有吧, 難道播backstreet boys.. 說罷, 場館響起 Jimi Hendrix crosstown traffic, 當唱到第二次副歌 crosstown traffic traffic , 燈突然熄滅, 他們便出來了. Neil 打出Iggy pop lust for life 的節奏時, Andy 的結他前奏加入, selfish jeans 便把整個場館暖起來, 這首歌我不知聽過多少百次, 每次聽的時候便想像自己是transpotting rent boy, 雙手插袋游走在倫敦街頭, choose a nice car, big television, good health.. 所有人跟隨著他們四人為我們精心挑選的set list, 一起跳, 一起唱, 把所有從專輯, DVD, youtube 的回憶一次地呈現在眼前, 一切過往零粹, 不真實的畫面, 現在也變得實在, 耳熟能詳的 closer, sing, pipe dream, re-offender, all i want to do is rock fran 親身傳遞給我們, 7月最好的禮物.

經過一輪金曲時段後, 他們玩了數首新歌, 將會包含在九月新專輯 Ode to J.smith, 說老實話, 我聽完之後整個人也let down了, 我嘗試說服自己只是因為未聽熟, 但經驗告訴我怎樣未聽熟也好, 一首歌當中總有一些 magic moment, 是我的血液完全直感的去定義是好, 是一生的soundtrack, 還是passby. 可惜是我在那刻完全感受不到, 我還跟朋友說他們根本對自己的新歌沒信心, 之後我有兩三首歌都悶悶不樂, 直到他們五個人互相肩搭肩, 只有fran一人彈著木結他, 一起唱 flowers in the window 的時候, 我終於消卻了之前的疑慮, 也在Travis裡找到一切的意義, 那是快樂, 友誼, 青春, 是他們的真誠, Travis 就是這樣的四個人, 你不會對他們有著一種很高不可攀的偶像崇拜, 相反他們便好像朋友一樣, 感覺很親切, 是一隊不管你怎去了解他們, 最後找到的答案不會只有sex, drugs and rock n roll 的樂團, 同時我對之前所說的話也後悔不已, 容我說聲對不起. Sincerely.

之後他們玩回很多舊歌, 有我最喜歡的 driftwood, 裡面一句 you really didnt think it would happen, but it really is the end of the line, 勾起太多回憶了, 我大聲的跟著唱, 仿佛想把它們也丟掉時, 眼睛卻同時流下淚來,面對很多事情, 我也像一片driftwood, 不知道要幹什麼,不知道要往那裡走.. 最後當然是 why does it always rain on me , 整個場館也以 fran 所說的 caveman jump大合唱, 有人還把雨傘打開, 這一晚全部人也樂透了.

多謝你們的真誠, Travis. 期待你們的新專輯.

Saturday 12 July 2008

My guitar hero - Joe Satriani


那是2001 年的夏天, 我身穿一件黑色t-shirt, 一頭不長不短的烏髮, 到達九龍灣國際展覽館, 參與人生第一次搖滾樂演唱會, 主角呢? 便是 Joe Satriani. 自己喜歡結他, 是因為哥哥和 guns n' roses 的 slash 吧, 當年在家常常聽著他噪音般的結他聲, 很是吵耳, 但我相信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那一剎, 那數個音符, 便是 sweet child o'mine 的前奏, 那音階由廳, 衝破牆壁, 透過靜止的空氣傳到耳朵, 再激盪地打動我的心靈, 自那天起, 我便開始儲錢, 買人生第一把結他, 同時更認定他是我一生的伙伴.

現場看 Joe Satriani, 更使我明白到原來電子結他可以這樣有旋律, 悅耳, 效果器可以這麼做作, 卻自然. 音樂不需要一字一句同樣感人, 結他那24 格的sections 可以發揮得如此沐離盡致, 速彈, 兩手彈奏, 指彈... etc. Stu Hamm 的低音結他伴在這一代結他英雄旁表演, 卻不會給比下去, 反而以跳脫的音符突出於樂曲裡面. 那一夜人數不多, 但相信所有都是真正的樂迷, 因為 Satch 在香港知名度不高, 而一向最令人逅病的問題 -- 缺乏宣傳, 推廣也是很多樂手卻步的原因. 有時總會感到失望, 一心興高采烈去看現場, 但只有數百人.. 不管了, 反正遲早我都會跳出這城市.

回想當初真的很傻, 竟然將票尾給了收票的人(可能是第一次吧..) 幸好現在還有手上這十字架鏈作留念, 今天在家裡找, 發覺自己都看過蠻多結他手的現場, Steve Vai 的不見了, 能現場聽 For the love of God 的確深刻, Eric Johnson 是我看過最美, 聲音最乾淨的結他手, Paul Gilbert 最富幽默感, 而且他真的彈得很快.. 但Mr Big 時期的他那melodic, ballad才是我的最愛.

然而, Satch 始終是最能使我感到共鳴的結他手, 不知為何, 他的結他你只消在腦海裡放上樂曲名字, 便很容易/自然投射到一幅圖畫, 能將數字, mode, scales 轉化, 達到這情感的水平, 真的很厲害. 到目前為止, Love thing 對我來說還是唯一的 love song. 我相信這一生也很難再找多一首這樣的歌, 那是puberty, 是一首歌, 一張唱片可以改變一生的階段. 很多東西現在已經不知往那裡找, 也記不住了..

P.S take care.

Friday 27 June 2008

Value

音樂, 唱片的確需要時間沉澱, 我們也需要一段時間才可建立到自己的唱片庫, 一首歌, 一張專輯, 除了好聽, 我們還可以要求多一點, 那樣那30 分鐘的下載時間, 那90元才花得更有價值. 很多樂團, 真的要與他們走上三五七年, 才會有一種更全面, 透徹的了解. 一首歌, 讓人有了初步的框架, 到日後於不同地方再看到他們, 對他們認識加深了, 那樣那首歌便不止是好聽, 手上的唱片已成為了你與他們一同成長了的印記.

以pearl jam 為例, 聽Alive, ten 專輯時只有一種聽過的感覺, 別人說那是90年代是最深刻的一張唱片, 我卻不以為然, 只覺得好聽, 直至後來知道他們的事跡, 炮轟ticketmaster濫收附加費, 拒絕演出大型演唱會, 相反只出席一些一千人以下的細gig, 甚至到校園演唱, 沒有MTV, Single, 看著Eddie Vedder唱 Black 時唱到哭, 一雙彷彿窺探著遙遠宇宙的眼睛時, 我知道理由了. 為何他們會選擇與Neil Young 合作, 那一刻我明白了, 因為他們都是真正的artist, 唱片賣不賣, 根本不重要, 你們是否下載, 根本不在乎. 06年同名專輯, 是否意味著句號? 看這個吧

http://www.livedaily.com/news/14363.html


喜歡Spiritualized, 我相信是一種緣份, 第一次聽他們的是2002年 Amazing Grace, 裡面那空擴, art rock/space rock的表達對我來說太灰暗, 相對pink floyd 太早給了我們太多了, 只能說印象不深刻, 但是, 近來在家拿回很多舊唱片聽, 發現竟然有一張97年的 lady and gentleman we are floating in space, 按下play 鍵, 那早上我不能自主的受主唱 jason 的嗓子感動, 那是真正的感性, 不是james blunt, chris martin 之流可相提並論. 新作 A&E 更是一張讓我對他們進一步了解的 ' 藥盒 ', 全碟由6 段 harmony 作分隔, 貫徹 space rock, 感性卻不自憐的風格, Soul on fire 一句 ' I got two arms to hold on tight / And I wanna take it higher ' 使我在這傷感的六月找到一絲的安慰.

Monday 23 June 2008

I want it all

外國音樂其中一個吸引我的地方, 是因為它是音樂, 也是文化. 很多音樂浪潮也是社會各現象催化出來的成果, 是有跡可尋, 環環相扣的產物, 是一項研究, 歷史. 文化歷史這裡不多談了, 因為自己不太懂, 反正我都只是聽個一些樂團, 看過幾齣電影, 雜誌, 同時又不是那個年代的人, 然而我想指出, 是他們最能與人連繫的, 很個人的價值認同.

這種方式的理解是最容易, 直接的, 我們不需對樂團有很深認識, 只要留心聽, 看著歌詞, 便可以跳躍進他們的世界, (當然包括音符所產生的化學作用) 這樣跟好聽不好聽一樣方便. 他們道出當代的心聲, 卻往往否認自己有意這樣做 (這我倒相信他們沒說謊, Bob Dylan的歌永遠不屬于任何時代, pink floyd對個人內在價值的追尋, 歷久常新, kurt 也淡然說過, grunge is dead) 他們表現的是達我的世界觀, 是透過事件發聲, 不是單純對事件評論, 是一種更立体, 深層的聲音, 這同樣是我對rap/ hardcore沒有好感的原因. 記得朋友說過, Roger Waters 的音樂你能聽到當中對世界的承擔, 是上天給藝術家對世情的觸感, 也是悲哀, 那一刻印象很深, 因為我知道我們從最簡單的東西裡, 悟出最深層的意義. 最後, 想分享一段自己最喜歡的歌詞, 也是自己一路上人生的座右銘.

已看不到 Queen, 也有幸能看過 Queen Opera…

Queen -- I want it all

I'm a man with a one track mind
So much to do in one life time (Do you hear me people?)
Not a man for compromise and where's and why's and living
lies
So I'm living it all (yes I'm living it all)
And I'm giving it all (and I'm giving it all)

Sunday 22 June 2008

poet said we dont need a hero

there's no black and white or left and right, there's only high or low

with the air we breathe, vein beneath our skin

they're all for free when this city criticize all tears

Saturday 21 June 2008

Alright start

開始

搖滾音樂的確伴隨著我的成長, 回想第一次聽Nirvana經已是中五的時候, 在哥哥抽屜里發掘到一盒unplugged in new york 的錄影帶, 看見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抽著煙, 看著報紙, 用一種低沈, 帶點撕裂的聲線唱plateau ( 對, 是meat puppet 的plateau... ), 開始對 cool or not cool 有一種新且不同的定義, 到後來方知道里面的主唱Cobain已死了, 買回他們的專輯, bleach, nevermind, incesticide, in utero, 也開始發現自己對搖滾音樂有種特別的感動, 會因為找到一張好的專輯, 樂團, 開心上大半天, 會因為發現他們時已太遲, 感到可惜, 遺憾, 相逢恨晚...

隨著不斷接觸其他的音樂, 相信耳朵不會厭倦, 相信自己相信的感動只會繼續不斷, 相信自己所彈出音符與音符之間的共鳴, neil young 的一句, ' i never believe in much, but i believe in you.' 正正是我對你們, 對搖滾音樂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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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kee Hotel Foxtrot cover
Wilco-- a band born in 1994 with the lead singer Jeff Tweedy and bassist John Stirratt from Chicago, i start discover them quite late but from the original soundtrack, Todd haynes directed film ' Im not there', Jeff gave a singing section in 'simple twist the fate', it crushed me with his voice, sound flowing in between sorrow and hope. As a band contains different styles with their work, experimental, country/ folk rock, blues oriented, great lyrics, 2002 album 'Yankee hotel foxtrot' is the best one to slam their do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