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多落入相似(homology) 這概念, 就是歌曲與我所想, 心情相似, 它表達了我的感受. 或者我的外表, 形容了我所屬的團體, 喜歡的音樂, 就如 punk 的衣著, heavy metal 的打扮. 當中建築起一種身份認同. 然而, 如果只說歌曲表達了我, 或我的衣著歸納為特別的團體. 這樣顯得略為單向.
我今天可以 punk look, 明天可以 metal look. 我這一刻聽 Metallica, 下一刻可以很投入聽莫札特. 身份認同是一個 becoming, 它是運行, 流動的. (quoted Hall) 一個個人身份認同(文化上), 其實當中有一個很重要的要素, 我們在做, 卻沒為意, 那是美學, 情感的審判. 這是很主動的. 那是一個個人的體驗. 過程中其實我們漫漫組織起自己, 一個身份. 雙向且流動的, 不只歌曲表達了你, 你也在表達了歌曲; 不只衣著代表了你, 你某程度也代表了那衣著當中的哲學, 文化. 喜歡一首音樂, 一個藝人, 是一個建構身份認同的體驗, 是生活裡的經歷. 不但你需要歌曲, 歌曲也需要你. 情感的厚度便是這樣已來. 我們不是有這樣的經驗嗎? 一首歌曲, 很多年前聽過, 現在再聽, 感覺好像聽明白多一點. 如果只有歌曲表達了你, 我想你不會聽多一點出來. 人的經歷, 體驗多了, 感受不同. 要認真對待的問題, 我相信是為何不同, 給予理由.
我希望情感地看待為何不同, 對我來說, 音樂是時間的藝術, 然而它卻可以凝聚時間. 這是我想像的, 不是任何立論. 今天我聽十八, 當中的 '如用這歌可以代表我, 幫我為你加一點付和, 假使可以全沒隔阻, 可以代表我, 可以伴你不管福或禍, 這樣已是很足夠'. 其實, 那是很真誠的告白. 我記起以前和朋友一起彈結他的日子, 我記起朋友生日的晚上, 他在睡覺, 我把耳機塞進他的耳朵, 迫他聽. 然後我聽 remember the time, 一首我聽完 Pavement 的 here 後的創作, here 是一首凝聚了自己很多音樂路上回憶的一首歌曲, 它給我的就是回憶, 在 band 房裡說說笑笑的片段, '你彈錯了, 有練野嗎? 無呀... 食口煙先啦...' 縱然抬頭看還是英國的天空. here 便是 here, 不是嗎? 那是超越了時空的身份認同, 那是人的力量, 也是音樂給予人的力量.
這樣已是很足夠, 是吧?
我仍未做到可以好像 Simon Frith 般, 學術與情感並重去分析, 只能列出他給予我的啟發.
What makes music special - is that it defines a space without boundaries, a game without frontiers. We are only where the music takes us.
Frith, Music and Identity, 1996
What a giant way of thinking. Is'nt it?
Pavement, 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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