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6 April 2009

Vampire Weekend - Vampire Weekend

到底音樂有否潮流可言? 潮流, 顧名思義就是大眾都在創作, 聽眾都在聆聽一種音樂. 因為這類型的音樂成本效益最高, 不用太多的周邊宣傳, 選樂手亦有一個標準. 就如當年 Pearl Jam 及 Nirvana 的出現, 年輕樂團只要長頭髮, 爛牛仔褲, 有一點粗糙的結他聲, 便會被招攬加入唱片廠的大家庭. 大家都有一套 commom languge, 發放, 接收的訊息也最直接, 易明. 我們根本不用費神去解碼. 但是這時選擇同時會變得較為單一, 就如大型快餐店般, 不是1, 便是0. 商業角度來看便最受企業家歡迎, 然而這卻苦了藝術家. 可幸(可悲)的是這情況只出現在我生長的城市內, 這裡看似只得潮流, 沒有文化; 只有娛樂, 很少音樂. 我看的流行文化, 不同於潮流, 它是多元, 有歷史背景, 你會找到它們的根. 它們會相通, 相連. 其實我很討厭用類比, 對比的手法看事情, 因為它是最節省時間, 而又會落入片面的分析. 偏偏這地方就常常迫我這樣看東西, 這會涉及態度問題, 我不想被人說成主觀. 但這裡的風氣太差了. 西方都有潮流, 但他們市場較大, 懂得自擇的人會多一點. 他們重視, 尊重文化藝術, 歷史. 人家會詳細報導一張 re-issue 的十五年專輯, 找回樂手談論現在與當時心態的不同; 或是面世了二十年, 四十年的作品, 令不論老樂迷, 新樂迷對這些滄海遺珠有更深的認識. 我們可以嗎?

好像愈說愈遠, 還是談音樂吧. 其實自己希望提出'趨勢'一詞. 各個年代的音樂也會向不同音樂取經, 吸收其他地方的養份, 為自己的創作注入新原素. 例如六十年代未 George Harrison 到印度學習結他, 其後 Beatles 四子更造訪印度的 Maharishi Mahesh Yogi 智者, 於當時完成後世讚嘆的 double White Album; Kula Shaker 開宗名義向印度樂朝拜; 香港也有當年黃家駒於中東音樂攝取靈感, 創作如阿拉伯跳舞女郎等歌.

不可不捉還有德國的電子音樂 krautrock, 相信它是日後電子音樂, 實驗音樂, 迷幻樂的先驅, 前設. 我們現在所聽的 syth-sound, 例如 Depeche mode, Roxy music, 很大程度也是師承 krautrock; David Bowie 過去亦曾表明對 krautrock 的鍾愛, 七十年代更搬到德國居住, 發表了 Low 及 Heroes 兩張專輯. 我很喜愛的 Wilco 主唱 Jeff Tweedy 同樣公開 Yankee Hotel Foxtrot 與 A Ghost Is Born 這兩張專輯都很受 krautrock 影響.

至於今次所談的專輯, Vampire Weekend 的同名大碟 - Vampire Weekend, 我一聽便感受到一股很 afro-pop 的味道, 那些部落式的鼓擊, 人們的拍手聲, 彷似於森林間的呼叫, 和唱, 令我立即想到近年很多樂團也紛紛於非洲音樂偷師. 如 Radiohead 的 In Rainbows; Sigur Ros 的 With the buzz in our eyes we play endlessly; 還有 Animal Colletive 的 Merriweather Post Pavilion. 他們的新專輯都運用了很多部落式節拍的原素, 使人聽下去多給一份跳脫. Vampire Weekend, 那種節奏感很強的拍子, 配合簡單, 直接爽朗, 不拖離帶水的 The Smiths 式結他, 於 oxford comma, a-punk, cape cod kwassa kwassa 裡可見一斑, 給人一種很清新的感覺. 他們是一下便是一下, 不多也不少的音樂. 而且我很欣賞他們的鼓擊, 那種不太密集, 富 pattern 的打法一路都是我心目中鼓的聲音. 還有鍵琴手 Rostam Batmanglij 在 mansard roof, walcott, bryn 等歌曲中模擬器及弦樂的運用, 使樂團多了一份 new wave 的風骨. 最喜歡 m79, 聽得很快樂, 就像回到初中時代, wasted day you've come to pass. 那些小提琴便如一張張飛毯般帶我穿越時光隨道. 全碟只有三十多分鐘, 也好像青春般一瞬即逝. 年青, 我非常少喜歡比自己年紀輕的樂團, Vampire Weekend, 是一個例外.

到底現在最時尚, 流行的是什麼音樂? 資訊爆炸的二千年還有音樂浪潮嗎? 或許百家爭鳴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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